好不容易回到圣彼得堡时,张素商的体重已经从135斤掉到了129斤。
来接车的阿列克谢本是喜气洋洋,看到张素商提着个大箱子慢吞吞的下车时,他脸色都变了:“你生病了?”
张素商有气无力:“没,我就是晕车。”
其实到后来,他晕呀晕的也习惯了,可是张素商作为作者的良心难得觉醒,想起自己走前留下的那点稿子,总觉得怪对不起读者的,便干脆在回程赶了大约9万的稿子。
人的潜力真是莫测,不逼一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创造怎样的奇迹。
蒋静湖和李源也一起来接车,本来大家喜气洋洋的,看到张素商这副熊样,担忧立刻压过了喜悦的情绪。
蒋静湖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我还是给你开几副补药吃吃吧。”
鼻翼发红、脸色发黄、无精打采一看就知道是劳累得很,这都是脾胃变弱的迹象。
张素商说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醒来后再吃一碗汤面,他摇头叹气的往前走,看起来完全没有喜获冠军的精神劲,走到一半了,他又停住脚步,让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而张素商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块金牌,放在蒋静湖手里:“给你摸一下。”
蒋静湖哭笑不得:“好好好,我摸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张素商又看向旁边的小个子:“李源也来摸。”
李源温和的笑着:“好了,恭喜你拿到欧锦赛冠军。”
阿列克谢就是张素商的柴可夫司机,他骑着自行车将张素商带回了家,宽厚的身板挡住寒风,张素商靠着他昏昏欲睡,等回了家,便直接一头栽在床上连睡了20个小时,醒来时身体都发软,整个人懒洋洋的叼着包子,翻着专业书籍。
感谢伍夜明之前提起的提前修往后几年课程的事,张素商背书背得头皮发麻,但也因此提前在叶甫根尼教授那里进行了跳级考试,哪怕这次出门两个月也不需要补考,下学期直接去大三上课就行。
上门手稿的叶戈尔编辑看着那厚厚一沓纸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天知道他早就做好了只能拿到薄薄一叠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秋卡老师居然这么良心。
临走前,叶戈尔编辑留下了一份文件:“为了恭贺您获得了欧锦赛冠军,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张素商打开袋子,就见里面是一份房产转让文件。
阿列克谢凑过来看了一眼,惊喜道:“秋卡,这栋房子现在属于你了!”
张素商:“呃,是的吧。”
他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但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等德国人围城好几年后,这座城市能活下来的人都少,完好的房子八成也不剩几栋了,还不如送他辆拖拉机,带回国还可以试试改造成坦克。
张素商将文件一抛,仰倒沙发上:“只要和廖莎一起,不管住的是小煤房还是大洋房,我都觉得很好啊。”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列克谢很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我也没那么好。”
张素商坐起瞪他:“你就是很好!长得好看,性格好,学习好,对我好,没人比你更好!”
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夸过的阿列克谢:他一直以为亚洲人都是含蓄、待人客气的性格,比如伍夜明、李源、蒋静湖都是这样的人,唯有秋卡如此热烈直白,让他……好喜欢。
阿列克谢被他看得眼神乱飘,最后冲进了厨房:“我给你做肉丸汤!”
李源和蒋静湖在午饭前提着药包和药罐过来,阿列克谢做饭的时候,蒋静湖也开了个小炉子,蹲在那里不紧不慢的煎药,药香熏得满屋子都是,抚慰了被火车里复杂的味道熏了两个月的张素商的嗅觉。
他属于嗅觉比较敏锐的类型,和蒋静湖学了一年多,已经可以仅用鼻子就分辨很多药材,但也因此容易晕车。
他们谈起了同样比完比赛的伍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