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旧没有松口的意思,万卢敢有对宋酌动手的念头,他就不可能谅解。
最后,一切都按程序走。
万卢被判刑,万立霞和宋家断了往来。
但其实,这层亲戚关系永远都是藕断丝连的,但凡她有需求,照样能若无其事地上门,笑盈盈的。
小年夜过后,湛恪己跑去了法国参加酒会,这种日子是人际往来最多的时候。他一走,湛寻要赴宴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他这段时间,学会了帮她吹头发。
动作轻柔,不再扯痛她。
吹风机“嗡嗡”的,很噪,他貌似很享受。
有回吹好后,开关一按,噪音霎时间抽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从后边搂住她,吻落在细肩上,说:
“宋酌,我们……”
“我们什么?”她心跳骤快。
她其实无意间看见了,他的裤袋支楞起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里边应该是个小盒子。
但他没有言语,过了会儿才继续下文:“我们明天去参加一个宴会吧,在一艘游轮上,据说会燃烟花,你会喜欢的。”
“明天不行,我和都耀的总经理约好,要谈签约的事情。”她侧头同他说,视线落在微抿的唇角上,贴近亲了上去。
亲了会儿,他喘.息着,脖颈上的线条现一下、隐一下,“好吧。”
说出这两个字时,胸膛微微起伏。
结果,她还是去了那艘游轮上。
当时耿烽的电话打来,说:“宋小姐,你有时间吗?”
她看了下腕表,正好九点整。她已经签完约,准备回家,“有啊,怎么了?”
“湛先生喝醉了,跟人闹了起来,你能来下这里吗?位置已经发给你了。”
后来想想,耿烽实在不适合演戏,声音正经没起伏,一点儿都不着急,亏她还深信不疑。
现在呢,她如今正站在游轮顶层夹板上,倚着栏杆。远处是夜景繁华的城市,楼下是奢靡的氛围,杯盏轻碰,香槟映着吊灯的璀璨光亮。
这时,她接到了万汐夏的电话,对方的语气硬邦邦的,似乎是自己跟自己较劲,“你男朋友,湛寻,现在正在码头边的游轮甲板上,搂着个女人。”
她一愣,笑问:“你在哪儿?”
万汐夏:“你管我在哪儿?一句话,要不要去撕她。”
她烦躁地耙头发,波浪卷又蓬了点。
“我看到你了。”宋酌的视线终于望见江边的女生,发丝被风吹得飞扬,旁边停着辆黑色的机车,与夜色融为一体。
宋酌咧嘴笑,摘下了被风吹得摇晃的鸭舌帽,露出张小巧精致的脸蛋。
以及,脑门上亮铮铮的包。
湛寻咬她耳朵,“谁的电话?”
万汐夏听到话筒里低沉的话,再看到对面卸下帽子的女人,不就是让她小时候又爱又恨的表姐。
她更暴躁了,“你大晚上戴个帽子干嘛啊?搞得我认错人!”
“哎呀,别那么暴躁,要不要来上来玩?”又捂着手机侧头问湛寻:“可以靠岸重新出发的吧?”
“嗯,可以。”湛寻垂眸说。
“谁要和你玩!”万汐夏吼完,掐断了电话。
跨上机车,连车带人在江边飞逝而过,消失不见。
这个表妹,平日外表上浓妆艳抹,内地里倒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原来这辆机车是她的。
宋酌想起在灵越大厦楼下轰鸣的声浪,以及那声轻佻的口哨,仔细想想,好像是万汐夏吹的?
很快回忆中断,因为余光被无名指的钻戒闪了下,她摊开手掌,又伸远点,越看越爱这枚戒指。
“昨天晚上,差点没忍住。”湛寻声音清冽,藏不住的窃喜,就在刚刚,他和宋酌求婚了。
昨晚险些没忍住,差点说出口,打破早就备下的计划。
“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