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宋酌在她们你言我语的时候,已经把咖啡重新做好了,递给温采思,眼神安慰,示意她重新端给客人,温采思目露感激。
在上班时空闲的间隙,温采思问起她最近的情况,“我昨天听说701失火了,把我吓了一大跳,还好见你没事,你现在住在哪儿呀?”
“湛叔叔家。”宋酌整理杯子,放进消毒柜,一边应道。
温采思无聊地把杯垫在台上旋来旋去,闻言动作顿了顿,接着问:
“就是那个资助你上学的……大老板?”
“没错,他就是湛叔叔。”
“唉,可惜我妈的脾气你也知道,不然就叫你来
我家住了,”温采思有些失望,“你住他家的话,我们下班就不能一起回家了。”
“估计不用多久701就能修好了,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回家,我知道有家店的炸串儿超好吃,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她说起吃,眼睛闪出光亮。
温采思也不再蔫了吧唧,而是有了期待般的点点头。
她们是兼职生,不用上晚班,下午五点就能回家了,两人脚脖子都站得酸痛,恨不能赶紧换下制服回去,瘫倒在软乎乎的大床上。
小李按时来接她,宾利车停在店门口。
酷暑时,五点的太阳热气未消,依旧霸道晒人得很。小李还顶着暑气,站在车外边等她,翘首以盼,时不时拿纸巾擦汗。
宋酌远远地见了,不想让他多等,不由地加快脚步,一边朝身后的温采思挥了挥手,“明天见。”
“嗯,明天见。”温采思笑意浅浅。
几步小跑,宋酌脸蛋也被灼得粉扑扑,她说:
“小李叔叔,外边热,你可以到车里等我的,我认得你开的车。”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错过他。
小李又换了张纸巾擦汗,干笑几声,嘴里嘟嘟囔囔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有句宋酌听出来了。
他说:
“唉,不说了,咱们上车吧。”
说着,小李要去另一侧帮她开车门。
宋酌身体力行,不懂他为什么要绕到另一边去,直接就近探手打开左侧的车门,边说:
“我自己来,坐这边就行──了。”
最后一个字顿了半晌才说完整。
因为车门打开,湛寻正阴着张俊脸,视线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他眼角边有一道渗血丝的伤痕,头发也有些凌乱,配上他阴凉的态度,让她觉得车里冷气开得有点低。
原来这边坐着湛寻,她本该弯腰坐进去的身子,有些不协调地竖起。视线移开时,发现他的右手手指骨都带着淤青和紫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于是不由地问:“你怎么受伤了?”
小时候,他沉默寡言,身上偶尔会带着或青或紫的印子,她每次都担心是不是谁欺负了他,可他都扯下衣服遮住小声说:不小心磕到了。
稍微忆及过去,她又紧接着问:“谁欺负你了?”
这句话不是她第一
次说,自然也不是湛寻第一次听。
他几乎能看得轻细小的血管的眼皮眨了下,眼神软了一瞬,突然又故意伪装自己,赌气般说:
“没谁。”
说完头转向另一侧,留下个发丝柔软的背影。
对他固有的印象在作祟,在宋酌眼里,湛寻就像是个受了委屈但是忍着不说的人。
她轻轻关上车门,准备从另一侧上车,无意间看见温采思还站在原地,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方向,见她忽然转头,又挥了挥手,才朝地铁站走去。
她从右侧上车,湛寻又趁她上车时把头别向左边。
唉……他这是受了委屈在强忍着啊。
宋酌坐近了点,放柔了语气,像是小时候在逗他说话那样,轻轻的、像草莓味儿的冰棒甜度适中,
“到底是怎么了?谁打你了?你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