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面前晃悠的,傅大佬本身也优秀到了变态的程度,对沈钰印象也不差,沈钰这运气,简直开了挂,堪称是老天爷的亲儿子。
让大领导对你有良好的印象,好处自然就随之而来。要不然怎么有句话叫简在帝心呢?
比如现在,元嘉帝就提到了另一家简在帝心的人:“单看眼光和决断力,这位沈钰,倒是有状元之才。唔……太傅的嫡长孙今年也下场了吧?朕记得他拿下了解元?明年这两人估摸着要对上,新一代青年才俊之争,必然精彩。”
傅卿珩二人心知能让陛下省去姓氏直接叫太傅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曾为帝师的陆太傅。
若是沈钰在这里,必然能反应过来这位陆太傅是谁。正是编写了一本《阳山居士注集》造福万千读书人的那位帝师。
都是大佬。
傅卿珩却忽而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用一种看热闹的口气调侃道:“陆家意之,少有才名,年纪不过十九,天资聪颖,国子监之中无一人能与之并肩。原本上回就该下场试一试,却被太傅挡了,说是上回他学得还不够,无法一鼓作气中状元,愣是压了他三年。如今池安出了个惊才绝艳的沈钰,也不知明年会试,会元之名会落到谁头上?”
元嘉帝也笑:“太傅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儿了,没把握考中状元就不许孩子下场,这不得逼死孩子吗?”
萧永安适时捅了傅卿珩一刀:“想来是傅阁老光芒太盛,年轻一辈都憋着劲儿想青出于蓝?”
元嘉帝大乐:“是极是极!子瞻你这回可成了箭靶子了!”
说完,元嘉帝又欣慰地感叹道:“若是能多出几个才比子瞻之人,何愁大楚不兴呢?”
傅卿珩连称不敢,又得了萧永安几句打趣,君臣相得其乐融融。
新安县这边,沈钰收拾妥当,在县学门口和方安周兴汇合,拜别教谕和同窗后,便登上了进京的马车。
值得一提的是,沈瑾以他吉祥物的身份做借口,死活闹着要和沈钰一起去。更离谱的是,这等封建迷信的说法,竟然得到了族长和钱翠花等人的一致认同。沈钰寡不敌众,只能无奈地领着沈瑾来县学找林教谕告罪:沈瑾考中了秀才,本该来县学念书的。结果他犟着要跟着沈钰去京城陪考,沈钰可不得带着他来请罪吗?
所幸林教谕不是个死板的人,更兼对沈钰印象极佳,听了缘由后又觉得沈瑾为人仁厚,特别爽快地应了这事儿,还当场拍板决定:县学给沈瑾留个名额,等他回来直接入学即可。当然,功课不能落下。
沈钰当然不会让沈瑾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学问,立即拍着胸脯表示:“学生不才,路上也能教他几分,定不能让他的课业落下了!”
你是解元说啥都对!林教谕对沈钰的水平很有信心,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于是,沈瑾继续跟在沈钰身边当老妈子,对沈钰进行了全方位地照看,争取达到让沈钰除了念书啥也不干的地步。
却也有一样不好:沈瑾中秀才后家里就在考虑为他说亲的事儿,结果这货跟着沈钰去了渊城,好不容易回了家,这回又要去京城了!
不得不说,沈瑾真是够兄弟,陪着沈钰一起当条快乐的单身狗。
沈钰穿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回赶这么远的路,心下还有几分稀奇,坐在马车里不住地往外瞅。几辆马车前都插了一根竿儿,上面挂着一面黄旗,写着“奉旨赶考”四字,老远就能望见。
沈钰还挺惊讶,这么高调,不符合读书人矜持装逼的做派吧?
方安解了他的疑惑:“这是赶考举子的惯例,打了这面旗子,能避免不少麻烦。这旗是从衙门领的,当今陛下仁德,挂心贫寒举子赶路艰辛,特地下令让各处驿站免了举子的吃住花用,这面旗便是凭证。我们若是到了驿站,可免费吃住一日,多了却要自己再另出钱。”
沈钰心说这位元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