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格及容貌特征等一系列细节问题,竟然还要填祖上三代的信息,极为严格。
沈钰一一填了,正准备同陈恪回家时,又碰上了笑吟吟的孙昌。孙昌一张圆脸很能让人心生好感,上前拉了陈恪便走,嘴里还热情地招呼道:“相请不如偶遇,上回说了要请你们喝酒,正好碰上了,赶紧去喝一杯!”
陈恪面露难色,正想找借口拒绝,沈钰已经伸手牢牢地拽住了陈恪的手腕。
别看沈钰年纪不大,长年累月锻炼下来力气可不小,至少比孙昌的劲儿大。再加上陈恪的配合,孙昌暗中费了老大劲儿,愣是没能拽动陈恪一分。
孙昌脸上有点挂不住,笑容也透出几分勉强,尴尬道:“莫不是两位师弟看不起愚兄,不愿与愚兄交谈一番么?”
沈钰淡笑着摇头,慢条斯理地将陈恪的手从孙昌手中解救出来,这才抬头看向孙昌,目光沉沉,看不清任何情绪,无端让人心底发寒。即便如此,沈钰脸上的神情却愈发柔和,声音也低柔了几分:“师兄莫要见怪,实在是长辈吩咐,不可在外玩闹。如今县试将近,我等也想回家多温习温习功课。师兄若想喝酒,不如去找赵师兄,你们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住得也近,岂不比陪我们这两个毛头小子痛快?”
沈钰一提到赵仁,孙昌的脸皮便抽了抽,皱眉道:“别提了,当日他同我发生口角后,便窝在家中不肯见人,我还想着带你们一同去看看他,免得他出什么事。”
见陈恪正要答话,沈钰立即不动声色地戳了戳他的后背,而后笑道:“想来赵师兄也正在家中埋头苦读,有他做表率,倒显得我们懒散懈怠了。还是回家温书为好!”
说完,沈钰也不等孙昌开口,拉着陈恪转身就走。
孙昌无奈地摇头笑道:“真是急性子,看来你们这次回家,就得等到县试那日才会出门了。”
“是极是极。”沈钰随意地挥了挥手,扭头笑道,“孙师兄也要多努力,待这回师兄中榜,我们再同师兄大醉一场!”
这话说得中听,孙昌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含笑同两人道别。
时值二月,正是春寒料峭之时。沈钰和陈恪的背影在凛冽的寒风中愈发挺拔。即便是背影,那少年人独有的锐气锋芒也格外夺人眼球。孙昌一时间竟看得出了神,眼中露出一抹羡慕来。
陈恪还在问沈钰:“你此举,是在防孙师兄?”
沈钰脸色淡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当是我枉做小人罢了,能顺顺当当参加考试才是要紧事。”
陈恪重重点头,忽而叹道:“若真是他们动的手,你说他们图什么呢?”
“损人不利己的事,有的是人乐意干。”这种事沈钰上辈子见多了,随口道,“看着你不痛快他们就痛快了,操控别人的人生,看着别人因此而痛苦,我考不上,你也别想考上,多快意。”
陈恪打了个寒颤,愈发觉得人心真似海底针,他根本就懂不起。
沈家村离县城较远,若是半夜起来赶路,第二天考试时难免没有精神。因此,县试前一天,沈钰和陈恪便打算去县城,找间客栈住下,养足精神才好备考。
沈二川自然要去送考,陈秀才不放心傻儿子,一道跟了过来,又有沈瑾,说是要去看看县署考棚,好为以后做准备。
一行人准备妥当正准备出发时,沈梅远远地追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气喘吁吁道:“这是奶奶和娘准备的吃食,咋不拿着呢?奶奶特地做了两份,你和陈……陈公子一人一份。”
沈梅早就长成了一个娉婷婀娜的少女,白净的脸上因天寒冻出了两抹明显的红晕,愈发显得风姿楚楚。陈恪冷不丁听到面前这位少女提到自己,整张脸都红透了,呆呆地看向沈梅。恰好沈梅也看了过来,二人一对视,脸上红晕更深,旁观的沈钰只觉得爱情来得太快,忍不住冷冷地看了陈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