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纵云还不放手, 陈殊道:“请放开,我要上火车了!”
李纵云道:“陈殊,那个地方不是在南京,是在湖南,是我真正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好容易有了几天空闲的时间, 想带你去。”
真正长大的地方?什么意思?他不是南京人吗?不是在南京长大的吗?陈殊一时间愣住,这时候, 火车列车员用扳手瞧瞧火车铁门:“关门了, 关门了,再不上车就关门了。”
陈殊下意识转身, 却被李纵云一把拉住, 生生看着火车门被关上。陈殊忙去拍火车门:“我还没上呢?”
里面的列车员做了做摆手的动作,至于说的什么,火车汽笛声隆隆作响, 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
陈殊气急了, 甩开李纵云的手:“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换到的一张火车票,要再买到不知道还要等几天?”
李纵云见火车已经开走了, 笑笑:“我帮你买,我帮你买!”
这时候,冯先生和冯太太买了梨和苹果,走了过来:“哎呀, 怎么火车都开走了?”
陈殊瞪一眼李纵云, 他同冯太太解释:“刚刚说话, 没注意, 一不留神儿就没赶上。不过不要紧,冯太太你们先回上海,我回头替陈殊买好票,送她上火车。”
冯太太本来还不放心,可李纵云这样说,便放了一万个心了,等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便上了火车,回上海去了。
临走前又特别嘱咐陈殊:“有什么话,要好好说,不要闹小孩子脾气。李参谋这么忙,还到火车站来拦你,他的心意你自己好好想想。他肯迁就你,你也要给他面子的……”
陈殊听得头大,忙不跌答应了:“知道了,冯太太。”
也不知道,李纵云私底下做什么事情,巴结冯太太,搞得冯太太、冯先生对他的印象极好,但凡两个人吵架,总是批评陈殊多一些。或者在冯太太眼里,这个时代的男人像李纵云这样,肯做小伏低,做错了事情肯说一句抱歉,已经是极好的了。
李纵云提了陈殊的箱子:“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李纵云说要带陈殊去一趟湖南,陈殊又再酒店住了四五天,都没有见着他的人。倒是付旗,傻乎乎的,奉了命令每日里在酒店寸步不离的保护陈殊,。
陈殊心道,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每日里在酒店住着,连出去逛逛,付旗都要跟着,去火车站买火车票,自然是想都不要想。
陈殊越加烦躁,对着付旗发脾气:“你去问李纵云,他究竟想干什么?每天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回上海去,他究竟想干什么?”
付旗小声反驳:“陈小姐,没有关你的,你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他们说南京的夫子庙很热闹的,要不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吧!”
夫子庙,上辈子我早就看过了,还用你带我去看?陈殊冷哼:“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那我想回上海可以吗?”
付旗摇头,憨憨的:“陈小姐,您别回上海了,参谋长人很好的。”
陈殊叹气,同付旗说话,真是自寻烦恼,丧气:“你去歇着吧,我也累了!”
付旗站着不动,陈殊无奈:“我都没有火车票,怎么回上海,走回去吗?还是坐船?”对呀,买不到火车票,可以坐船回去呀?可是坐船安全吗?那些小船,陈殊是不敢坐的,只是那些搞航运的大公司的船舶,总是要安全信赖一些的。
付旗开口,打破陈殊的幻想:“陈小姐,您别想了。参谋长已经给水陆交通打了招呼,不让给你卖票的。您除非坐那种私人的小船,只不过那种小船打劫是常有的事情,不安全的,您千万不要去坐。”
陈殊手里捧着一本书,当下朝付旗扔了过去,忍着怒气:“出去,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付旗立正,叫到:“参谋长!”
李纵云站在门口,弯腰捡起书,吩咐付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