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在意江燃。”
要说吃醋,赵维运是她的朋友,两人关系在外人看起来不比江燃亲近吗,晏礼却从来都不吃醋。
她跟江燃说过的话一共不超过三句!
“我和他在你眼里有什么不同?”晏礼忽然问。
“啊。”时颜愣了一下。
“毕竟曾经都是你的‘偶像’,”晏礼轻顿,视线瞥过来,“你对我的感情,和对他有什么不同?”
重逢不久之后,时颜确实谎称过自己是见色起意,将晏礼当作“偶像”,还要了签名。
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时颜从床上爬起来,挪到晏礼身边坐下。她纠结着,不知道这是不是坦白的最好时机。
以及,晏礼会是什么反应。
“不一样的……”许久,她轻声说。
晏礼挑了挑眉。
“你……不准笑我。”时颜的脸颊,已经悄然爬上了绯色,像是已经联想到了非常羞耻的事件。
晏礼像是有些意外,答应,“好。”
这会儿两人已经搬到了晏礼在江边的公寓。室内没开灯,外头的高楼大厦隐隐约约映亮夜空,她赤脚下床,身上每一根柔软的线条,都被镀上一层暖光。
时颜打开衣柜,拿出一个蓝色封皮的笔记本,挪过来,像是呈交罪证似的,双手递给晏礼。
递完她就想跑,但晏礼略微起身将人一拉,她就稳稳落入他怀中。
晏礼修长手指已经翻开第一页,“一起看。”
“……”毕竟是高中的日记,时颜很是羞耻,咬了咬唇,最后认命地把目光探过去。
看吧。看完你就知道。
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在仰望着你。
而在酒吧见你第一面的时候,这种仰望就悄悄变质了。
02.
度完蜜月回来,时颜很快投入到正常的生活节奏中去。
她目前已是行业内小有名气的自由译员,每天接到的邀约数不胜数,晏礼替她请了位助理,专程负责筛选和辅助工作。
这天下班,时颜接到晏礼的电话。
“朋友从平城过来,要不要一起去打牌?”
“什么朋友呀?”
“傅展行,”晏礼说,“还记得吗?这次和他老婆一起来的。”
时颜当然记得。
在平城的时候,就是因为陪晏礼参加傅展行的婚宴,才促成了他们两个的表白。
“好呀,那我现在就过来。”
“你下楼就好,”晏礼轻轻地笑,“我在你楼下。”
聚会的地方是申城某间以私密性着称的会所。
时颜和晏礼到的时候,包厢里只有徐潮之和另外几个朋友,大家之前都见过。时颜性格虽然安静,却并不沉闷,因此大家也很谈得来。
聊了几句之后,包厢门被服务员轻轻推开。
时颜抬头,只见女人挽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
徐潮之他们纷纷起立,惊讶、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没办法,因为女人的发色太特别了,那一头鲜亮的樱花粉,发尾过了肩膀,水波似的微微蜷曲,墨绿色细吊带半隐半现。
她无疑是美女中的佼佼者,弯眉红唇,狐狸眼,眼波流转,几乎美出了妖气。
而身旁的男人,身形高挑,薄唇星目,看似清净无欲。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冷淡低调的檀木,配了艳光四射的花瓶。
格格不入,又意外的合适。
“啊这……”徐潮之嘴巴张得几乎能装下一个鸡蛋,“嫂子,你染的这樱花粉小波浪……”
说不下去了,徐潮之觉得这事就他妈离谱。
那可是家风严谨的傅家,居然能容得下堂堂太子妃顶着一脑袋粉毛在平城富太太间撒野?这是世界第九大奇迹吧!
“嗯?怎么了?”裴奚若像是没能意会,撩撩头发,“是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