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呀?”
画水眉眼盈盈,“初一姐。”
初一转身:“我去厨房拿副碗筷。”
沈放老神在在地落在椅子上,跟个大爷似的说:“也给我拿一副。”
季洛甫乌眸一沉,沉声道:“沈放。”
沈放默默地叹了口气。
老婆奴啊老婆奴。
他起身,“我自己拿。”
初一清淡的声音缓缓传来:“没事,我来拿吧。”
沈放朝季洛甫摊了摊手:“嫂子真好。”
季洛甫被这个称呼听的脑袋发热,他摸了摸鼻子,也没再计较了。
因为今天是除夕,初一烧了蛮多菜的,又因为前一阵子季洛甫明里暗里地说了好几回想吃她做的菜,她之前都敷衍了事,主要还是为了这一天。
她在很早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当人每天都遇到同一件事物的时候,那么那件事物就不会显得弥足珍贵。
如果一个月遇到一次,那么人就会在心里有期待,因为期待,那么那件事物,就会变得十分美好。
这就是她鲜少做菜的原因。
不过她做的菜,确实好吃。
画水的胃口向来很小,今晚却吃了一大碗饭,吃完之后,还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她捂着脸,感到十分抱歉。
真的好不文雅好不淑女啊……
不过似乎没有人注意到。
沈放早就不在餐桌上了,季洛甫和初一正低头聊着天。
画水在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沈放拿着手机在客厅打电话,打完回来发现画水吃完了,左右看看,发现大家都吃完了,他摇了摇手机,说:“二哥说,今晚酒吧有跨年活动,过去吗?”
画水从来没有去过酒吧,但心里对酒吧,一直有小小的向往和期待。
季洛甫是去不去都无所谓的,他看向初一,初一抽了一张纸出来,擦了擦手,她慢悠悠地抬起头,目光淡淡地看向沈放:“去啊。”
画水眼神雀跃。
沈放注意到了,拿手捏着她的下巴,“想去?”
画水眯着眼点头:“嗯!”
沈放的眉一扬:“行,媳妇儿想去,那就去。”
于是一行人,开了两辆车,就到了市中心最为火热喧嚣的酒吧。
四十八层的空中酒吧,七百二十度欣赏南城的夜景,三面是玻璃墙,就连脚下都是全透明的玻璃,跨年夜的预定至少要提早两个月才能订到。
画水跟着他们上楼,下了楼梯之后,长长的走廊万分安静。
脚底是柔软的羊毛地毯,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抽象画,廊灯昏暗,越到走廊尽头,廊灯暗度越低。
渐渐走近,画水听到了喧嚣的音乐声。
酒吧外有两位服务员加保安看守,有预约证明的才放进去,但到了画水这批人这儿,一个个恭敬道:“沈总,季先生。”
沈总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往后伸手,拉住画水的手,把她带里面去。
大门隔着的是两个世界。
大门外,安静无声,大门内,喧嚣万分。
这个城市的安静与热闹,向来都是共存的。
人声鼎沸,画水在嘈杂的音乐声和尖叫声中被沈放紧抱着往前挤,她听到沈放在沸腾的音乐声中在她耳边喊:“不许走丢!”
画水没应,但空着的另一只手,抬了上去,两只手紧拉着他。
穿过人群,又上了二楼。
二楼相比一楼,人少了不少。
陆程安就坐在二楼的玻璃走廊上,他身后是一张足有十米长的吧台,吧台后有调酒师正在调酒,见到有人过来,低声和陆程安说了几句。
陆程安懒洋洋地转过头。
或许是为了搭配今夜的气氛,酒吧内的灯光晦涩昏暗。陆程安温润眉眼隐在晦涩不清的环境中,莫名地,有一种危险感。
他的眉眼万分温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