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拔了剑后,便到年轻弟子们比试的时候了。
元宵抱着桃木剑瑟瑟发抖,除了挽一个剑花外,什么都不会。他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回到了逍遥子身边。
逍遥子慈爱抚摸元宵:“你要高考,自然不能花费太多心思在修炼上,来年再好生表现。”
元宵没有被师父批评,如蒙大赦,快活地坐到了林浔旁边。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高台,下方是开阔的方形广场,弟子们两两比试,胜出的那一半再被分成两组,如此下来,分出名次。
而长辈们端坐高台,相互点评弟子们的表现。即使是修道之人,也有好胜之心,哪家的徒弟表现得出色,师父和师门便面上有光,得到道友们的夸赞吹捧。
——现在在场上的是万禅大师的俗家弟子,法号常寂。
常寂没有剃度,头发还乌黑浓密着,但长得很像个和尚,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有那么点清心寡欲又慈悲的模样,据说正在帝都念宗教学的博士,打算一毕业就去正式剃度。
另一边是南海剑派“孤山剑”的徒弟赵一剑,剑法很花哨。
只见赵一剑拔剑出鞘,剑法变幻,场中仿佛有无数道剑光同时升起,化作一张天罗地网,朝常寂兜头扑下去。
青城的丹阳子道:“南海剑法如天女散花,孤山兄,你教的不错。”
孤山剑道:“呵呵,逍遥兄谬赞了。”
而另一边的常寂则一手持金色禅杖,一手掐佛家法印,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禅杖底端往地下一杵!
仿佛有无形的气劲在场中扩散开来,常寂周身隐隐约约浮现金色的护罩!
逍遥子道:“佛家的金钟罩功夫,常寂小友依然掌握了九成火候,果真是可造之材。”
万禅大师道:“唉,虽武功练得精湛,我却总觉得他佛法奥义领悟尚有不足。”
——虽然是批评自己的弟子,但只要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出万禅大师口中的自豪。
林浔一遍默默听着长辈们和微信群里一模一样语气的交谈,一边观察场中两人体内的数据。
赵一剑的剑,是数个相互影响的数据流,常寂的金钟罩,则是一个精妙的循环结构。
他记下,或许来日都能用上。
正研究着,被拍了拍肩膀。
他转身,是霍老头。
“徒儿啊,”霍老头语调拖得很长:“看你师兄师姐们的高超武功,你怎么想?”
林浔仿佛一个面对严厉班主任的学生,中规中矩回答:“都很厉害,徒儿比不上。”
“你明白就好,”霍老头语重心长:“近日对灵气可有所感悟?”
林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他只能老实承认:“我还没有感受到。”
霍老头似乎也犯了难:“这可如何是好?”
他思忖一会:“不若,你问问小元宵。”
林浔摇摇头:“师父,我觉得我悟不到了。”
霍老头大皱一眉:“你虽悟性不佳,但也不可妄自菲薄!”
林浔躺平接受师父的批评。
他也不能怎么办,他真的只能看到代码,看不到灵气。
霍老头继续道:“从今往后,你必得——”
正说着,却被打断。
是个一身浅绿衣衫的女子,三十岁左右,林浔昨日见过她,她乃是丹鼎宗的碧海仙子,最擅长炼制丹药。
只听碧海仙子道:“青山真君。”
霍老头:“仙子,你来了。”
碧海仙子在霍老头旁边椅上坐下,眉尖若蹙,似乎有丝丝歉意:“青山君,你前几日托我炼制丹药,驱除经脉淤积杂质,这几天来,我一直在研究。”
霍老头:“劳烦仙子了。”
“并不劳烦,”仙子道:“只是,真君经脉内陈年杂质积累过多,寻常丹药无法祛除,若是下猛药,又有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