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在这儿等到她睡醒?”岑远辰无语道,“要等你自己……”
他倏地止住话,直勾勾地盯着铁门内。
岑远星纳闷往里看,脸色忽然变了,走出来的男人不就是半夜跑路的那个机长?
他为什么在姐姐家?
为什么还穿着居家服?
五分钟后,岑青柠窝在单人沙发上,指着左边道:“喻思柏,我的机长兼室友。”
再一指右边:“岑远星,岑远辰。家里的小朋友。”
她眉眼无辜:“你们应该都认识了?”
喻思柏神情懒散,勉强抬了抬下颔,算是默认。
下了飞机,脱去机长制服,他们就不是他的乘客。他骨子里那点儿倨傲就藏不太住。
这会儿的心情就是看别人家的毛孩子。
岑远辰对喻思柏的好感一扫而空,语气不怎么客气:“在飞机上你为什么不说?”
喻思柏:“工作场合不谈私事。”
岑远辰拧起眉,明目张胆地踢了一脚岑远星,示意她说话。
平时一口一个姐姐,这时候却当哑巴。
岑远星眼珠子悄悄转,看见茶几上那束玫瑰花,忽然问:“喻机长,你在追我姐姐?”
花上的卡片写着“喻先生送的花”。
喻思柏挑眉,双手环胸,老神在在道:“反了。”
岑远星和岑远辰愣住,肖似的面庞上表情如出一辙,不可置信地看向岑青柠,寻求答案。
岑青柠故作羞赧:“还没追到呢。”
龙凤胎对视两秒,异口同声道:“爸爸知道吗?”
岑青柠下巴微昂,眼梢是止不住的得意:“我和爸爸有君子协定。十八岁之后他就不管我了。”
岑远星:“……”
岑远辰:“?”
两个小鬼顿时吵吵嚷嚷起来。
比起喻思柏,显然君子协定对他们更重要,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岑青柠被吵得头疼,扭头就往楼上跑。
岑远星和岑远辰哪儿那么容易放过她,咚咚咚踩上楼梯,非要追到她问个清楚不可。
原本安静的家里吵成一团。
喻思柏在楼下都能听到楼上一口一个“姐姐”,就跟小时候过年放鞭炮似的,冷不丁就往你耳边一炸,魂都没了。
不过,在弟妹面前的岑青柠倒是有了澜江明珠的模样。
颐指气使,刁蛮跋扈,十足的家长风范。
喻思柏懒懒地靠着沙发,安排下午的行程。
小姑娘把这一天两夜行程丢给了他,理由是他是她的机长,当然由他负责这次的乘客。
他莞尔一笑,这话也不无道理。
十一点,滴滴的喇叭声在洋房楼下响起。
姐弟三人站在露台前往下看。路边停着一辆磨砂黑的越野车,人高腿长的男人跨步下车,姿态闲散。
喻思柏仰头看,三张肖似的面容齐齐探头出来,像家里养了三只差不多的猫儿,一大二小,圆头圆脑可爱得紧。
他挑唇一笑,示意她们下楼。
英气高大的男人站在昂贵的越野车边。
树影晃动,光斑落在他身上,散漫的脸上勾起笑意,视线遥遥望过来。
这样的冲击力对春日来说,热度超标。
“姐,请务必把他拿下。”岑远星严肃地说。
“啧,这车酷。”岑远辰看上了人家的车。
“下楼。”岑青柠一左一右按住两颗脑袋。
喻思柏偏爱跑车,这是家里唯一一辆越野。
以前他和周礼安几人在假期去户外运动或度假时才开。自从搬来春堂路,这车还是头一回开。
岑青柠也是第一次坐,她想坐前面。
前后车门打开,岑远辰率先霸占副驾驶,这会儿他倒是没想和岑青柠作对,只是想近距离看车。
岑远星巴不得和姐姐一起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