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躺在那里也不说话,脸上都是热的。
赵近东便在床上坐下来,倾过身来说:“你看你吓得,我还能吃了你。你在外头那股浪劲儿呢?”
宋琛说:“我跟你说,就还是试试,吃不下就算了,你还是要心疼我,不能强来。”
赵近东眸子一黯,说:“吃?吃什么,哪里吃?”
宋琛一愣,随即就伸手去扇赵近东的胳膊,谁知道赵近东直接扯住了他,好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把他从被窝里扯出来了,被子滑落到地上,他睡衣的袖子光滑松垮,直接掉到了肩膀处,胳膊全露出来了,这种力量的悬殊和无法抵抗的感觉叫宋琛生出一种畏惧感来,类似对于暴力的畏惧,他就老实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赵近东,嘴唇抿的紧紧的。
赵近东就笑了,在他身边躺下:“刚才爸跟我谈了谈咱们结婚的事,他们说三月二十七是个好日子,你觉得行么?”
宋琛说:“那还有一个多月呢。”
“嫌晚,想早点嫁给我?”
“是想早点娶你。”宋琛还要嘴硬一下。
赵近东说:“你要想早一点,也完全没问题。不过他们说最近俩月,这一天是最好的,黄道吉日。”
“你还挺信这个。”宋琛笑了笑。
“平时还真不怎么信,不过咱们结婚是大事,我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黄道吉日,百年好合的,多好,你说是不是?”赵近东说着就扭过头来看他,眼神的炙热已经藏不住了。
宋琛就知道他说这些话不过是想叫他放松一点,贼心在那摆着呢,赵近东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语气格外温柔深情:“也不用在一块一百年,就好好在一块一辈子,就够了。”
宋琛就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赵近东就凑上来了,开始缠绵地吻他。
唇舌的纠缠是爱人之间最亲密缠绵的行为了,濡湿的舌头会表达情意,赵近东热情而克制。窗户上啪啪哒哒地响着雨声,像宋琛初中的时候听过的一首老歌。
“春雨贵如油,下的满街流,雨贵情更贵,想你到白头。”
宋琛如愿以偿,没有阻隔地感受到了赵近东。是温柔的,他是春天要盛开的花,是要抽芽的枝条,赵近东滋润着他,他就在这春夜里,长出最嫩绿的芽,开出最湿艳的花。
“看着我,看着我。”赵近东在他身体上方,双手捧着他的脸。宋琛眼睛都是湿的,看着脸红脖子也红的赵近东,赵近东的汗水滴到了他的嘴唇上,就忽然低下头凶狠地吻他。
宋琛是今夜被浇灌最多的花。
从二月份到三月二十七,宋琛被足足浇灌了一个多月,天天不间断,以至于结婚那天,春光满面,状态好到爆炸。赵太太说:“你看小琛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这场婚礼办的很盛大,就是因为来参加的宾客太多了,宋琛反倒省了事,没有一张桌子一张桌子过去敬酒,赵近东单独给他开了小灶,给他叫了一份吃的送到酒店房间里来。宋琛按了按腰,说:“我最近胃口不大好。”
“结个婚,你天天紧张,胃口能好么,这下好了,结完了,吃点吧,我看你宴席上都没怎么动筷子。”
宋琛说:“不,我觉得不是因为紧张。”
赵近东就抬头看他。
宋琛说:“我可能是怀孕了。”
赵近东打开饭菜,幽幽地说:“你说要准备婚礼,这三天碰都不让碰,你要是觉得今天结婚特别累呢,我这边建议你不要浪。”
宋琛憋住笑,开始老老实实地吃饭。
他撩赵近东上瘾了。
赵近东平生结了两次婚,都是跟宋琛,感觉却大不一样。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地喜悦,他觉得结了婚以后最需要改变的,就是称呼问题。
他超喜欢宋琛喊他老公。
但是宋琛精得很,平时死不开口,就爱在床上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