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何事?”
看着天正帝面色愠怒的样子,阳城长公主也不敢替女儿分辨,直接道:“此次进宫,臣妹是来替长静请罪的。长静出言无状,冒犯了靖北侯府,如今已经知错,臣妹正罚她在家自省,还请皇兄看在长静知错就改的份上,饶了长静这一回,从轻发落。”
阳城长公主知道如今再辩解长静的错事,为她开罪,还不如直接请罪来平息帝王的怒火,最起码让帝王知道他们是知错的。
“恐怕不是冒犯,是诬蔑吧。”晋王嗤笑道。
天正帝听了晋王的话,也不阻止,闭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想搭理阳城长公主。
“绝不是诬蔑,阿承长静可是你的表妹,你不要这般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啊!”阳城长公主哀嚎一声,似乎被晋王的话伤了心了,苦诉道:“长静不过是话赶话,想要激怒纯安县主和她比试,只是做法激烈了些,没有考虑自己说出的话的后果,真的不是有意的。阿承你这般说,你长静表妹听到可得伤心极了,还有你为何说话非要帮着纯安呢,长静才是你的表妹啊。”
晋王被阳城长公主口中的长静表妹恶心坏了,想到阳城长公主话中另有所指,对着天正帝拱手道:“皇伯父,阳城姑母口中说承有私心,处处偏帮纯安县主,虽然承心中问心无愧,但毕竟纯安县主是承的救命恩人,此事承理当避嫌。承自问自己是心始终向着的是皇伯父,所说所做也都是为了我大燕的江山社稷考虑。”
“不过在侄儿住嘴前,有一事还想要问一下阳城姑母。”
天正帝没有搭理一旁的阳城长公主,丝毫不受阳城长公主的挑拨,对着晋王和蔼道:“你问就是了。”
晋王对着天正帝一拱手,然后转脸面对阳城长公主道:“既然阳城姑母说长静县主真心悔过,怎么阳城姑母不带长静县主进宫请罪,反而一个人只身前来呢?恐怕长静县主并不知错吧。”
晋王看着阳城长公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的样子,心中嗤笑,这做套也不做全套,阳城长公主说得再感天动地,只要长静县主不来,这戏就唱不下去。
长静县主身上带着爵位,又不是那种进不来宫的姑娘,请罪都不自己来,而是让母亲代请,可见并无多少诚意。
阳城长公主心里苦啊,她如何不知道长静不来的漏洞,不是她不想让长静来,而是不敢让她来。她这些年将女儿惯坏了,怎么说她都不听,直到现在长静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这个时候让长静进宫来,不是更给她添麻烦吗?
晋王看着阳城长公主哑口无言的样子,心中很是舒服。显然阳城长公主的段数比长静县主不知高了多少倍,进宫后见到天正帝,二话不说就先请罪,让帝王那些质问的话全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这才是这位阳城长公主的高明之处。
他这位阳城姑母打得什么主意他心中清楚。这是要先请罪,平息帝王的怒火,然后在帝王怒火平息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长静县主已经知错,已经被她在家中罚过,然后再表示长静县主只是无心之失,请求帝王从轻发落。
但是有他在,怎么能让阳城长公主的计谋得逞,欺负了纯安,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天正帝看着自家侄儿说完话后,就真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阿承一心都是在为了朕考虑,为了大燕考虑,哪里在徇私了。你是朕一手带大的,你心中想什么,朕还不清楚?朕相信,在你心中,定然是公为先,私在后,朕是你皇伯父,有什么话是不能跟皇伯父说得?”
晋王听到天正帝的这句话,脸上立时笑开了花儿,就像冰雪笑容一般温暖,看得天正帝觉得自己的心都敞亮了。
一旁的阳城长公主听到天正帝这几句意有所指的话,心中愤恨。天正帝的这几句话不就是再说她胡乱指责晋王吗?不过,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她在天正帝心中的地位绝没有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