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部分不懂外面的通用语,好在疤长老懂,索性做了土著们和外面人们的沟通桥梁,疤长老负责起了部落撤离的事情。
亚登还特地跑过来看了正在安排各部落人撤离的疤长老,看着老爷子老当益壮的样子,他难得吞吐了一下。
“长老,我打算留下来。”他对老者说了自己的决定。
说来,会做出这种决定……大概是第一次?
和开朗乐观对外界充满好奇的末法不同,他是个警惕心非常强的人,大概和他的童年有关,爷爷死于外面人的误伤,他又在尚幼小的时候被外面的人抓到过,虽然由于意外有了能力、又意外和强尼定了契得以逃脱,他心里对外面的人充满戒备。
虽然选择去外面赚钱,也在外面生活了很久,可是他对于外面的世界毫无认同感,也没有兴趣,大概就是想多赚点钱改善族人们的生活而已。
然而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宫肆的毫不迟疑影响了他,又或者早在看到那只黑色信鸟伤痕累累的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忽然松动了。
“都是外面的人,我不放心,黑土大陆是我们的故乡,我们也得派个人去看看。”他还找了个理由。
然而疤长老只是抬着头,用眼皮看着他,半晌踮起脚尖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点点头,亚登就再没有说其他的话,和疤长老行了个礼,又把末法交给了他,这才转身离开。
末法当然不可能这么乖乖的跟着他回来,亚登是直接打晕了他把他抱过来的。
没有回头,亚登直接去了小镇前街,大陆安全委员局局长召集统治者们开会的地方。
那里其实就是原本的鱼市,曾经热热闹闹的鱼市如今空无一人,徒留一堆挂鱼的绳子从天花板上垂下来,还有就是淡淡的鱼腥味了。
亚登过来的时候所有统治者们已经到齐了,他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他,看到这张陌生的面孔,所有人先是愣了愣,随后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一串……器,所有人的表情就更复杂了。
对方毫无疑问是统治者,可是会签订这么多器的统治者……某种程度上在他们眼里,也算是废的。
他们并没有把亚登放在心上。
亚登也无所谓这些,环顾一圈,发现宫肆和溪流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便带着自己的器们走了过去,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站定了,开始聆听中间空地上安全委员局局长的发言。
“……我们现在要登上黑土大陆,根据之前从黑土大陆上撤离的淘金者们的反馈,那边的年怕是已经从裂缝中挣脱了,我们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大家都是在各个大陆独当一面的统治者了,很多还是我的前辈,即使是后辈,大家的能力也有很多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留守或者登陆,谁和谁组合……我相信大家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判断,现在,就按照之前大家商量好的那样,部分人和我留守在这里,组成最后一道屏障,然后,其他的所有人,都到黑土大陆上去!”
言简意赅,他就说了这么一段话。
这下,不止亚登,就连宫肆都愣住了,眼瞅着鱼市大厅里所有的人瞬间都开始走动,有的走到安全局局长附近,更多的人则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明显分出组来,看到这儿,宫肆有点傻眼了,稍后看看溪流平静的面孔,他这才想到:也是,对方赶过来的路上不可能闲着,过来应该做的事对方肯定已经都计划完了。
看来……他们就是被剩下的了……
宫肆正在这么想,忽然听到了前方的呼唤声——
“阿肆!溪流!”
顺着声音望过去,宫肆看到了鳞,还有他身后的戈。
这回两人不是之前光屏上看到的西装笔挺的大人模样,而是穿了一身……唔,一看就很户外爱好者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