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探长咳嗽了一声, 没再偷瞄帕梅拉夫人,而是转向林蒙:“你说什么?哦, 中毒的具体时间, 对吗。可这桩案件我们不需要吧, 明显他是吃了点心后没多久就死了, 他的母亲帕梅拉夫人, 还有女仆们都可以作证。”
“说的也是。”林蒙假装赞同道。
帕梅拉夫人的神情又变了呢。
除了帕梅拉夫人的神情变换外,林蒙还有其他的发现。
那就是砒-霜这种毒药的毒性,其实并不像大众以为的那样恐怖,见效也不会那么快速。
如果说死者只吃了一小口点心就一命呜呼了,那么不是说明这一口点心中砒-霜的含量远超致死量,要么就说明死者以前就已经中毒了。
水土不服是也会出现腹泻的症状, 但是服用砒-霜同样会出现腹泻的症状。
除此之外,服用砒-霜的外在表现还有呕吐、腹痛等。
再有林蒙还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多样性皮肤损害的症状,这是慢性中毒才会有的外在表现。
雷斯垂德探长还是知道他是在办案的, 将注意力从帕梅拉夫人身上转开, 开始说他的推测。他认为是有怀有嫉妒心的女人,想要毒害帕梅拉夫人,结果毒点心却被帕梅拉夫人的孩子误食。所以接下来他们的办案方向,就该集中在和帕梅拉夫人有深刻矛盾的、属于同个社交圈的女人上。
林蒙意味不明道:“不愧是雷斯垂德探长。”
这时, 福尔摩斯从外面走进来, 他问帕梅拉夫人那封威胁信在哪儿,他想要看一看。
之后,那张纸和包裹被放到了一起。
林蒙没有这时候就和福尔摩斯交换各自获得的信息, 而是先一起到光亮处观察“物证”。
帕梅拉夫人没有跟过来。
福尔摩斯先说道:“先看包裹纸,没有寄件人的名字。邮戳显示邮局接收这个包裹的时间是在前天上午十点,正常情况下,包裹会在最早昨天上午,最迟昨天下午送到。”
雷斯垂德探长不以为意:“可能是邮差耽误了吧。”
福尔摩斯并没有理会雷斯垂德,他继续说他观察到的:“再来看这封威胁信和包裹纸。无疑这是同一个女人写的——字体显然是女人的字体——而且看它们的墨水干涸程度,它们是同一时间写下的。那么,作为一个起了杀心的女人,她的行为未免有矛盾之处。”
雷斯垂德探长:“??”
林蒙比较体贴,她为雷斯垂德探长解释起来:“换位思考,如果你想要借邮寄毒点心的方式,去毒害你想要除掉的人,那么你肯定是想对方越无戒心地吃下毒点心才越好。而不是在对方收到包裹前,就先让对方收到一封用同样笔迹写下的威胁信,且这个包裹并没有寄件人的名字,这岂不是更增加了这个包裹的可疑之处。
“再有,雷斯垂德探长,如果你仔细留意的话,你就会发现地址中‘诺森’一词中的字母‘u’,被写成了‘a’(诺森十字街,Northum Cross Road)。她写得很流畅,说明不是故意写错的,而是她并不熟悉这条街,甚至说不熟悉这个地区,可对于一个想要加害对方的人来讲,她未免太不敬业了吧。”
雷斯垂德探长:“呃。”
他还想说什么,福尔摩斯就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事物上:“现在来看包裹盒。有一股馥郁的薰衣草味。”
福尔摩斯把包裹盒递给了林蒙,林蒙轻轻嗅了嗅:“我会说是亚德利香水店的香水,还是今年刚推出的‘维多利亚47’。”
福尔摩斯认可道:“正是。香水目前为止总共有四十六种,一个犯罪学专家应当每种都能分辨得出来。”
雷斯垂德探长:“……”
林蒙抬头分给雷斯垂德探长一个眼神:“如果探长你去亚德利香水店,他们会为你提供顾客名单的。”
雷斯垂德探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