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王怜花大恨自己之前怎么学那么杂,不然怎么就比不过个小丫头,但他这人绝对的能屈能伸:“好诗音,我认识几个西洋友人,他们许诺为我带来西洋近年来出版的书籍,不知你是否感兴趣呢?”
林蒙把长剑一收:“好说,好说。”
王怜花“小声”嘟囔道:“诗音可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林蒙也不客气地回敬道:“前辈可真是威武不能屈。”
王怜花和林蒙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假笑。
林蒙见状不禁莞尔,他们俩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她先退了半步道:“我会尽快把图纸准备好的。”
王怜花一遥手中的扇子:“我要是不跟着做出让步,诗音怕是会在心里骂我小气刻薄吧。”
林蒙半真心半假意道:“哪能呢,您一向是解语花中的典范人物。”
王怜花竟是只听好的那一半:“我确实是,这不我知道你这两天一直耗在作坊,特意准备了游艺活动,好请你去放松放松。”
他说的嬉戏活动,乃是捶丸。
捶丸的前身大约是唐朝的马球,演变到现在的话,让林蒙来说就像是后来的高尔夫。
王怜花从前可是引领纨绔子弟的风潮,在玩乐一道上颇为精通,因而很擅长捶丸。
林蒙以前没玩过捶丸,不过她一瞧就明白了。
王怜花还在那儿说:“诗音可有玩过捶丸?我们要不要赌一把,以助助兴?”
林蒙从伴当手中接过丸杆,试了试手感,最终选中一个手感最好的,然后冲王怜花灿然一笑:“赌什么?”
王怜花承认她是笑靥如花,可他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男人就不能退缩,他拿出了他的一条船做赌注。林蒙可没有他这么豪放,她想了想说:“我赌一种新娱乐活动好了——我怕我这个初学者赢了前辈后,前辈会对捶丸产生心理阴影,那我想我只好再赔一项新的游戏给前辈了。”
王怜花牙痒痒:“我和诗音相比,怎么配称是解语花。”
林蒙:“惭愧,惭愧。”
王怜花:“……”
刚开始他们还中规中矩地玩,等到后面完全无视规则,轻功、掌法等都齐齐上阵,最后干脆一边手上比划招式,一边打球。
伴当们一脸懵逼。
等到最后分出胜负时,林蒙差点岔了真气,还出了一身的汗,不过通体舒泰,心情也变得格外畅快:“我们以后再比过?”
王怜花斩钉截铁:“我要是再和你比过,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肯定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林蒙忍不住笑出声,在王怜花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朝他摆摆手,自己先回家收拾一番,之后神清气爽地画起设计图来。
期间林蒙还不禁感叹:王解语花名不虚传,哈哈。
过了几日,解语花说到做到,不仅将船拉到了码头,还给林蒙带了数本西洋书籍,还贴心地配备了两个翻译人员。
林蒙这段时间以来,也有跟着王怜花复习佛郎机语(西班牙语),自己还花费了好一段时间,才渐渐找回上辈子学其他语言,如意大利语、法语和拉丁文的记忆和感觉。现在让她去看原文书,她磕磕绊绊地还是能读通的。
这数本西洋书籍中,基本上都是游记、人文、诗歌之类的,并不设计到他们科技方面的知识。唯一一本比较有干货的,是关于解剖学的。
这个时候的欧洲,神学仍旧“大行其道”,但不可否认的是,科学正在强势崛起,可像解剖学这一学科,肯定会被宗教裁判所认为是异端行为,然而这本书既然能够出版,也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其实,中医侧的解剖学也一直在进步。之前在梅花草堂,跟着梅大和梅二先生学习时,林蒙就有接触过很多医书,只是这次她轻车简从的出海,并没有将它们带过来。
所幸林蒙也记了个大概,再不然她可以央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