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默然:三名大上师一齐出手之下,周星辰这个炼气期多半已经身陨了。但这话谁都不愿说出来,恐怕太子震怒。
也有几人心中暗暗欢喜,例如钦长老、司大元等人。
越镇南却有些迷惑。他虽见过周星辰几回,但对这少年毫无印象,毕竟只是一个炼气期小修,他哪里记得许多。未料此人在太子与众人心中竟有这般地位,听闻他能力战中期金丹而不落下风,莫非本座对上他也无胜算?实在是不可思议!
姜人来攻,当此生死存亡之际,南州各方势力之间的种种龌龊、摩擦就暂时放下了,晏廷玉甚至两次出面,请太子移驾南州城中,以示两家亲密互信之意。
太子答应了。
晏廷玉大喜,把城中号称第一楼的望西楼腾出来,请太子入驻。随后又请得胜侯把中军大帐迁入其内,由此,望西楼便成了三国会战中南州一方的大本营。
今日议事,除开规劝太子回京外,另有一件大事便是商议如何防御龙泉关。
若是龙泉关再失守的话,则破家灭国之祸就在眼前,此时再无人敢推诿塞责了,大家很快便议定:
由得胜侯亲临龙泉关,总揽一切军事;每方必须保证有两名金丹中期、不少于二十名金丹初期高手日常驻守在龙泉关中;后续将组建三卫援军,随时准备顶上去;各方勠力同心,不惜死战,务须确保龙泉关不失。
众人散去后,太子对李钦儒笑道,“受小弟拖累,使吾兄不能亲赴龙泉关杀敌,王兄你可不能有怨言。”
李钦儒哈哈一笑,随即叹息道,“只可惜星辰弟不在这里,否则可令他随驾护卫你,愚兄便能去龙泉关助张侯爷一臂之力了。”
大战之时,太子的安危更是重中之重,能够让人放心的得力之人实在不多,除开李钦儒、车折柳外,也就只有一个周星辰了。钦差副使朱天相都要差些,此人无论修为、见识还是心性都还不足以承担大任。
太子想了想,坚定地说道,“我相信星辰兄决不会就此陨落的,说不定过几日他便会回来。”
李钦儒点点头,又道,“绍基弟你可知,有人在打星辰弟麾下那支少年营的主意!”
“什么!”太子又惊又怒,“是谁?是那个钦长老吗?”
“钦长老也在其中,南州四家与得胜侯军中的大将均有人在暗中鼓动此事,要将青州卫少年营调入龙泉关内去与姜人厮杀,或者至少也要编入后续的援军三卫中的第一卫,一旦龙泉关战事告急,首先将该营的800炼气期营卫推上前线去抵敌。”
“哼,这不是让800营卫去送死吗!星辰兄的根基在青州,眼下也可说他的根基便在这支青州卫少年营上,这明摆着是要断送他的根基啊。”
太子想了想,问,“王兄,你是如何处置的?”
“星辰弟顶替我以身犯险,至今生死不明,我自不会坐视旁人去撬动他的根基。”李钦儒笑道,“我已将此事告知了得胜侯、晏廷玉、静长老与陆义四人,明令:未经太子与我二人的亲口应允,谁人都不得调动青州卫少年营。”
“甚好!”太子想了想,“虽然如此,还是要着人时常去探看,以防有人暗中对这支少年营不利。嗯,就着车都统去办这件事。”
龙泉关下,连日大战正急。
这一战,无论元国、南州四家,还是天月门,都倾尽了全力死战,为保住龙泉关,他们根本就不顾人员伤亡。姜国大军毕竟是远道而来的,人手、器械准备不足,一连十余波猛攻都被打退,双方的折损都不小。
随后,局面陷入僵持中,小打小闹每日不断,但大规模的攻防战一时也打不起来。双方一面在加紧布局,一面耐心等待后续援军的到来。
此时的南州与数年前的青州十分相似,而龙泉关则相当于青州大战时的女儿关。若是将大战比作一盘棋局,则彼时的女儿关,此时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