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中的法恨上人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身子忽冷忽热,一个接一个的古怪念头不住地冒出,身上庞大的法力似乎也不受控制了,一股洪流般在经脉中四处乱撞……
这等古怪情形法恨也是首次遇上,他还以为自己即将走火入魔了,惶恐中心头灵光一闪,于是放弃生平所学的一切法诀、神通,顺着身上法力的走向,竭力安抚、调和这股法力。
渐渐地,他身上法力走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线路……
约莫静修了三年余,他体内的法力才慢慢地平静下来。法恨上人终于放心了,开始留心神识中冒出的那些古怪的念头。
又参悟了足足七年之久,一篇修仙界从未有过的全新法诀终于现出了雏形。
当紫霞御灵经初成之际,天地灵气忽然大乱,东南西北四方的天空上各有一道紫色的霞光闪现,接连跳动了三次,这才消失。
其后法恨上人又花了三年多时间来改动、补全紫霞御灵经,这篇无上法诀才算最后成篇。
当他欢欢喜喜地出关来寻师妹,要将此篇法诀传授给她时,却愕然发觉:自家师妹已出走无限星空数年了……
在本派的创派祖师爷跟前,灵素大气都不敢出。
周星辰却没许多顾忌,沉思道:“老祖起初并无创立一门新法诀的心思,乃是因自己的法力与神识皆有失控的迹象,无奈之下苦苦求索,才终于觅得一条崭新的路子。这般说来,紫霞御灵经其实是上天赐予的……”
“正是。”法恨坦然道,“似紫霞御灵经这等辅助类的修炼法门,极难给它定下等阶,但我总觉得它的等阶甚高。这些年里我无数次想到,凭我当时元婴后期的修为与感悟,其实是绝难创立出紫霞御灵经这等神妙法诀的,它的诞生,只能说出自天授。”
“毫不客气地说,老和尚修仙的资质也算是数千年一遇了,可我居然能创立出一篇紫霞御灵经,想想当真是不可思议,那次闭关的经历简直如有神助!其实,若非天意的话,即便鹿克柔那等化神后期也难凭空创立出这等神妙法诀的。”
“此法诀一成,我便模糊感知到,只要将它修炼下去,我早晚都能元婴化神的,而且进阶速度会比旁人快得多!只可惜后来出了岔子,我不得不赶去无限星空……”
当着灵素这个第六代小弟子的面,法恨上人不愿再提起无限星空的往事,无尽悔恨与惆怅尽皆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周星辰忙劝慰道:“天授神诀,可见老祖也是身负大气运之人,此等人上天必不会辜负他的。”
法恨上人点点头,收敛起心神问:“你二人的紫霞御灵经各自修到了何种境界?”
灵素恭恭敬敬地答道:“弟子愚钝,大约才领悟了二万分之一。”
法恨上人摇摇头,似乎不甚满意,转头望向周星辰。
周星辰运起法力感应了一会,缓缓答道:“一日间大约能运转九十四遍。”
“不错,甚好!”
法恨上人连连点头赞许:“我这篇法诀与旁人的都不同,乃是运转得越慢越好。论到天赋,星辰孩儿似乎稍稍逊色于灵素孩儿,可你修习紫霞御灵经的进境要快得多,更能自行悟出愈慢愈好的境界,当真无愧于冰鉴之子的名头。你确是最得冰鉴星眷顾的那个人,这点老和尚也不得不服气。”
灵素听得半懂半不懂。
周星辰笑道:“我还未及说与师姐听,前阵我忽然领悟到:紫霞御灵经须是运转得愈慢愈好。比如我修习此经一日间能压缩到九十四遍,那大约领悟了此经五千分之一的奥义。师姐你领悟了二万分之一,大约相当于一日间运转一百四十余遍的样子。”
“但知道了“慢”的奥义即可,却不可刻意求慢,而只能顺其自然。若强行求慢,强行把法力压制住,反而会得不偿失,进境缓慢不说,恐怕还会退步。”
灵素点点头,暗忖:“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