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锦衣的小崽子是何人?”
“据传是土城附近一座大庄子里的少庄主,他家的势力不小,人口、钱粮雄厚,连这土城里的城守也须看他家的脸色行事,故而这小崽子是出了名的蛮横,欺男霸女、巧取豪夺,隔几日总要弄出些动静来。”
周星辰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他是山野寒门出身,最见不得恃强凌弱之事了,若是遇上一个元国人这般被欺负,说不得就要出手除暴安良。如今被欺压的却是姜人,他就懒得理会。
“主公且慢!”
河图里的鱼化龙忽然发声。
“怎么,鱼上师是瞧中这小子的人了,还是瞧上他售卖的哪件货品?我看也没什么好东西啊。”
那对姜人兄妹也是摆了一个小摊的,周星辰早把神识扫过了,都是些不值钱的大路货,一摊子东西加起来都值不得十块下品灵石。
鱼化龙赔笑道:“我一时瞧他兄妹二人顺眼,竟动了收徒之念,不如就救他一救,如何?”
周星辰点点头。
鱼化龙为人知情识趣,从来不曾向他开过口的,难得今日求他一回,就应允了又何妨。
他把河图放开一道口子,鱼化龙无声无息地遁出。在场许多人除了简知凡面露惊讶之色外,其余竟无一个发现鱼化龙是何时、自何处冒出来的。
眼见地上被鞭抽的那个年青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鱼化龙焦躁起来,法力幻化出一只大手当头抓下,把两个执鞭行凶的恶奴捏成了一团血浆肉泥!
围观的众人都惊呆了。
那个锦衣公子又惊又怒,但他还未出声,就觉身上一痛眼前一黑,而后便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人群惊呼着一哄而散。
简知凡陡然见到一个姜国上师不知自何处冒出,两下便抓杀了锦衣公子与他的一众恶怒。
他先是一惊,随即就明白过来了,眼珠子转了两转,意味深长地说道:“冰侯,除恶务尽啊。”
“怎么,这家人很厉害吗?”
“据传是有两大金丹坐镇庄中。关键他家世居土城已有数百年了,在这附近一带人头熟、面子大、投附的党羽众多。冰侯你自然不惧他家,可若是总被几个宵小之辈惦记着,也是很讨嫌的!”
“这家人过往的行事如何?”
周星辰并非嗜杀之人,他连姜人都不肯滥杀,今日只因一件小事便要屠人满门,心下总觉有些不忍。
“血债累累无恶不作!民间有传言道:他家除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外,满门男女老幼就没一个是无辜的!简某虽远在兖州城也不时有他家的恶行流传过去,只因王爷一门心思都放在姜人身上,他家又颇有些实力,故而至今不曾动手。”
有件事简知凡还没透露:这家人贪婪、吝啬成性,举凡人口、钱粮方面从来都是一毛不拔的,北静王坐镇兖州许多年了,从他家就没得到过一块灵石的好处。
话已至此,周星辰哪还有不明白的?
北静王府早就要对付这家人了,却不知何故至今都不便动手,如今简知凡是要借自己之手除了这兖州的一大害。左右这家人作恶多端,绝对算得是恶贯满盈了,自己就被北静王利用一回又何妨?
他扭头吩咐龙一凤一:“传我军令:着土城的城守、武将亲自领路,出动一个千人队过去剿灭了这座庄子。”
想了想又道:“就从我的星辰卫里抽一支千人队过去罢,这帮小子也该操练操练了。”
龙一凤一领命而去。
燕方回听说对方庄子里尚有两大金丹老祖坐镇,生怕星辰卫压不住场子,便主动跟了去。
见这座土城里确是一穷二白,周星辰也没兴趣闲逛下去了,悻悻然返回城外的军营中。
鱼化龙因带着那对姜人兄妹在身边,就不便再进河图里了,他也不在乎,忙着为那姜人小子疗伤,又赐下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