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身子骨弱,经不起打的。”
谢木关的心在滴血,一千块是个什么概念,那意味着要掏尽家里所有的存款,现在药铺里的生意越来越差,要想赚点药钱,还要靠他外出就诊,一家五张嘴巴要吃饭,谢长风还要去读书,贺存带过来的金子他这些年也典当得差不多了,五百块就够呛,再加钱就几乎要他的老命了。
这是个不孝子,只想着自己,不想着家里,把家里掏空了,谢家也差不多要完了。
谢木关一狠心,“五百块,我打他五十板!”
“爹~”谢长风一声惨叫,没有想到在他爹的心里,钱的分量竟然大于儿子,他有些疯狂了,“爹,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肯定是偷偷教了贺存别的医术,没有教我,我才出意外的,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说到这里,谢长风突然想起贺存的母亲和他爹的过往来,他的心顿时跳得更加乱了,前一段日子,父母吵架不断,也是因为贺存的身份问题,不会贺存真的是···
“好,谢医生是个爽快人,不过这五十下,得我看着打,打太轻了,可不行。”男人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泄了愤,拿了钱,也好。
谢长风还在想贺存的身份问题,旁边的几个男人就一把摁住了他,把他往边上的长凳上一压,整个背部就暴露在外面。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猪,他拼尽了全力挣扎,仍然无济于事,最终只得绝望的瘫在长凳上。
谢木关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狠了狠心,拿起木棍就往谢长风屁股上招呼。
“啊~”谢长风一声惨叫,差点将嘴唇咬破。
怎么说都是自己孩子,哪里有不心疼的,温秀英站在一边,才见儿子挨这么一下,眼泪就涌了出来。
谢鸳鸯紧紧的抱着她,往院子里面带。
谢木关也红了眼眶,但众目睽睽,他想放水都不行,打到第三十下的时候,谢长风几近晕竭,没了叫声,温秀英从内院冲了出来。
“谢木关,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她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拦住谢木关,
“这些年,你不好好教他医术,倒是总带着贺存在外面跑,今天出的事也有你的一半责任,我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亲儿子!”
“我还有一个娘家带来的金镯子,你去当了,再变卖一点家当,孩子不能再打了!”温秀英把手上的镯子脱了下来,塞到谢木关的手里。
谢木关也恼了,“闹了这么久了,我对长风的付出你看不见吗?你不是要离婚,今天就离!反正我是凑不出一千块,你自己看着吧!”
“你们还打不打?”旁边的一个青年小伙子没了耐心。
温秀英看着自己的男人逐渐绝望,朝众人跪下了,声泪俱下:“五百块钱,加上我的镯子,放过我孩子吧!”
“放过你孩子,谁来救我孩子?”男人红着眼眶,“再打十板,我就收了你的赔偿!”
看着谢长风已经晕了过去,他也不敢再要求下狠手,万一真的死了,可不是一分赔偿都没有了。
谢木关打完最后的十大板,谢长风连哼哼声都没了。
男人拿了那个金镯子和五百块钱的赔偿,终于带着其他人离开。
谢长风被这一顿打,一个月没有下得了床,茶水屎尿都是靠温秀英伺候着,就更不用说上学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究竟是哪里输给了贺存,就连亲爹都都对他藏私。
“今天感觉怎么样?”谢木关跟往常一样来检查他的伤情。
谢长风在修养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能够拄着拐杖在院子里坐坐,见着谢木关,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多了。”
“你还在恨我?”谢木关给他换了药,在旁边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横眉冷眼的儿子,他也不欢喜,“为了你做的蠢事,我是赔了所有的家底,你还跟我摆臭脸?”
谢长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