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佳,爱要大声说出来,不然好郎君可就被拐跑了。”赵箐若有所指的瞄了一眼阮姗姗。
孙思佳不是个迟钝的人,立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姗姗,你不会要跟我抢贺知青吧!?”
听到自己被点名,这话题又是关于贺存的,阮姗姗有些脸红的争辩道:“贺大哥又没有婚娶,叫什么抢?”
这句话的意思就非常明显了,不说是抢,那意思就是明目张胆的要跟她竞争了。
“阮姗姗,亏我把你当好姐妹!”孙思佳一脸怒色,“你现在要跟我抢男人!?”
“贺大哥又没跟你在一起,就因为你喜欢,我就得避让?”阮姗姗手上麻利的洗着秧苗根部的泥巴,嘴上也不示弱。
“再说了,我喜欢贺大哥的时间,不比你短!”
孙思佳像一只竖起毛的公鸡:“阮姗姗你不要脸!”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旁边的婶子们及时插话:“这人这么多,两个黄花闺女,可不要说这话了。”
另外一个婶子也开始帮腔:“阮知青,你是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可少说两句。”
阮姗姗一直不喜欢这种理由,每次只要有什么言语利益上的冲突,村里的婶子们就会说读书人不要一般见识,好像读书人多说两句就要辱没了文化。
“什么叫做她是知识分子就少说两句,麻婶子的意思是我没文化,不配和她说话是吧?”没想到,孙思佳倒是先炸了。
以前,作为村长家里的小女儿,她觉得自己条件很好。后来,见着了贺存,她便时刻担心自己的村姑身份,配不上城里来的高中生。
麻婶子好心被误解,她急忙辩解:“思佳,麻婶子可是在帮你说话……”
要知道,在一个生产队,除了队长以外,计分员是第二不能得罪的,劳动中难免上个厕所喝口水的,若是时间稍微久了点,计分员要给你少算个一工分,那可是亏大了。
“哼。”孙思佳气鼓鼓的轻哼一声,秧苗也不帮忙装了,吧嗒嗒的就跑开了。
赵箐看了一眼阮姗姗,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且不说孙思佳能不能把贺存弄到手,至少,阮姗姗肯定要不痛快了。
活该!谁让她总是出尽风头!
插田的活忙了一上午,贺存觉得腰部仿佛已经断裂,疼得难受。
好不容易挨到饭点,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往知青点走。想着离恢复高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样的日子明年还要坚持两轮,贺存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闷声走路。
因为有了上午秧田里那一出,阮姗姗和赵箐也离得很远,气氛尴尬,大家都选择沉默。
走到半道上,迎面走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看样子孩子已经有七八个月了,但肩上仍然背着一个蔑制的背篓,看样子是要去割野草。
“秀荷,这都到饭点了,挺着肚子到哪里去?”主动打招呼的是老知青周群贤。
王秀荷本是跟周群贤一起来的知青,他们下来的时间早,那时乡下的日子更为贫困,加上时局动荡,当年一起受过不少的罪。
“我已经吃过了,趁着中午家里有人,去山里寻一筐鱼草。”王秀荷笑着挥了挥手里的镰刀。
“你小心一点。”周群贤给她让了道,又嘱咐道。
当年,因为一个误会,王秀荷不得不嫁给了村里的汉子孙国有,这些年,王秀荷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在家里没什么地位,日子并不好过。
阮姗姗看了看王秀荷,只见对方面色蜡黄,上面长着几块肉眼可见的色斑,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每次,只要见到王秀荷,阮姗姗总是有些情绪低落,这下乡知青,打着一腔鸡血来,带着满身伤痕过日子,临河村最老的一批知青,来了已经有十多年了。
在这十多年间,回城无望,几个知青姑娘便选了村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