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回到原主以前的院子,将军府里的大夫给他诊脉开药后,煎药需要一段时间,原主这身子实在太弱,他等不及喝药,躺在床上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他这一睡,就睡了两个时辰,整整一下午。
宋飞燕得知儿子醒了,过来看他,见他面色没有来时那么苍白虚弱,她说道:“既然身子不好,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养病,别想其他的。”
至于回谢府?
她面容冷凝,儿子在谢府受了那么大委屈,她没找谢星澜算账是看在儿子的面上,不忍让儿子难做,既然儿子回来,她却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回去。
也得让谢府知道,她宋飞燕也是有脾气的,她的儿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辱的,谢星澜惹到她了。
宋存巴不得她这么说,看着她,脸上带着依赖,还有点儿羞赧:“病了后,特别想母亲。”
儿子虽然孝顺懂事,却从不会跟她撒娇,见他脸上难得的羞赧,她脸色柔了柔,一时间想到了他父亲,她说道:“既然想母亲,就在府里住下,有母亲在没人敢说你什么!”
宋存点头,宋飞燕又跟儿子说了几句话后,叮嘱他注意身子,好好吃药。吩咐欢欢好生照顾大少爷,才回了自己院子。
送走宋飞燕,欢欢凑到床榻边,半蹲着小声汇报:“大少爷,听说将军让大老爷禁足了,还把他的管家权夺了。”
宋存刚刚喝了药,嘴里有些苦,躺在床上,嘴里嚼着一颗糖,神情懒懒散散,眸子闲闲淡淡,听了欢欢的话,什么也没说。
欢欢见大少爷没吱声,挠挠头,唤道:“大少爷”
宋存嗯一声,欢欢满脸纠结,提醒他:“大老爷被禁足了,管家权也被将军夺了。”
宋存又嗯一声,欢欢看看大少爷,也不纠结了,他知道大少爷听到他得话了,既然听到了,还没什么反应,想来是不打算为大老爷求情的,既然大少爷不打算为大老爷求情,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宋存咯嘣咯嘣嚼完糖,看向欢欢,说道:“别皱眉了,快去给我端点白开水,嘴里都是甜味儿了。”
欢欢哦了声,给他倒水,宋存接过茶杯,正喝着水,胡氏的儿子宋宇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宋存的院子,脸上夹杂着怒意。
旁若无人的进了宋存的屋子,见他正在喝水,自顾找个凳子坐下,也不待宋存喝完水,直接说道:“大哥回来一趟,父亲就被母亲禁足了,还夺了管家权,也不知大哥跟母亲说了什么,让她发这么大火,母亲一向疼大哥,大哥去给父亲求求情,想来母亲会听的。”
宋存没说话,不疾不徐的喝水,宋宇见他不理他,慢慢的抿着水,脸色有些不快,不耐的道:“你怎么说?”
宋存喝完水,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三弟也太着急了,父亲不是教导我们要贤惠、宽容大度吗?既然母亲让父亲禁足,想来是觉得父亲还不够宽容大度,不够贤惠。说不定通过这次禁足,父亲就能改善了呢?母亲让父亲禁足是为了他好,三弟也该劝劝父亲,少惹母亲,毕竟母亲是将军,公事繁忙,哪里那么多心思管家里的破事情。”
宋宇陡地站起来,阴着脸:“你说父亲的是破事情?”
宋存凉凉的看着他:“这不是你说的吗?”他说的是家里的破事情,可没有说继父是破事情。
“你”宋宇指着他,“枉父亲把你养大,事事把你放在前面,疼你护你,你却那么说父亲,父亲是养了条白眼狼吗?”
宋存说道:“父亲把我养大?你这么说,把母亲至于何地?府里一切都是母亲的,父亲还要靠母亲养呢,怎么会是父亲养的我?”
宋宇被他堵的说不出一个字,确实,他父亲家世不显,倘若不是做继室,身为将军的母亲肯定不会娶他,父亲根本没什么嫁妆,府里一切可不都是母亲的。
他说道:“即便如此,也是他把你带大的,这总没错吧?”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