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疑惑而已。”
族长看着他:“你有何疑问?尽管提出来。”
族长虽然心里向着嫡出一脉,身为一族之长,还是尽量做到让大家都满意。
宋存说:“族长,把姨娘与两个妹妹一同分出来,我没意见。可我和两个妹妹龄尚小,都没有成亲,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到时成婚嫁娶,聘礼嫁妆,本来都该母亲操办。现在我们已经分出去了,是不是该有所补偿?还有姨娘,即便她是妾室,是不是也该分些适当的银钱?家法是家法,家法外还有人情呢,总不能就这样把姨娘赶出去吧?许多豪门世家不都是这样办的吗?”
宋阙脸色一变,就是寻常富户,纳了妾,还要给些适当的赡养费呢。他不给,别人该怀疑他的孝心了。
宋存又问:“有母亲在,妹妹应该有母亲抚养。儿子知道,母亲为了父亲的离开伤心。没精力抚养几个妹妹,但她们的抚养费用,二哥是不是该给一些呢?”
宋阙脸色又是一变,杨氏变色也微微一变,她就是不想管她们,看着她们碍眼,才丢给她们自己姨娘的,竟然还要给抚养费用,她阴着脸。隐晦的盯着宋存看了一眼。
其他几个庶出兄弟,脸上有了笑容,看向宋存,没想到这小子平时因着父亲疼爱,一派天真模样,关键时刻却能派上大用处。
也是,乍然听到分家,他们被打乱了手脚,没想到那一层去。即便过后想起来,也已经分家了,为时已晚,若不是宋存,他们岂不是被宋阙糊弄过去了?
宋满得意的说道:“来来来,宋阙,我们来算一下你该给我们多少聘礼嫁妆以及妹妹们的抚养费用。”
宋阙冷冷的看着他:“你已经成家。哪来的聘礼?”
宋满不以为意的道:“我是成家了,可我有妹妹啊!难道她们在嫁人前不需要银钱支出,嫁人时不需要嫁妆?”
宋阙骑虎难下,求救似的看向族长。
族长脸上有些尴尬,承爵的是嫡子,这几个庶子,他并没有发现多么出众的,离了侯府,想来也没什么大出息,将来族里还是要依靠嫡出这一房。分家时,他多多少少是向着嫡出一脉的。
没想到这事情被他特意忽略过去了,还被宋存这个小子发现了,他只能说道:“这是该出的。”
你得了大头。你就得给未成家的弟妹置办婚礼嫁妆以及聘礼。这是规矩,是家规。不然你凭什么分得那么多家产?
只要忍了这一遭,分家后,他们离了侯府,将来遇到困难还不是求着你们?
再说有子的妾室,民间尚有父亲死后,给妾室适当的赡养费,何况侯门勋贵。律法是律法,律法外还有人情呢。
你一个豪门世家,爹死了,你把生育过子嗣的庶母赶出去,不给一点养身银子,好听吗?不怕你爹的棺材板子压不住?何况真要这样了,以后谁还愿意给你当妾?
宋阙深吸一口气,对上母亲的眼睛,看着母亲对他点点头,他咬着牙说道:“给每个妹妹5000两银子置办嫁妆。姨娘也会适当的给一笔银子。毕竟他父亲在世时,姨娘们很是照顾父亲。”
六个妹妹,一下子就要去3万银子,他心疼的都在滴血,心里对父亲埋怨不已,为何生那么多子嗣出来?
宋存站出来说:“父亲在世时,大姐姐的嫁妆差不多一万五千两,大姐姐也是庶出。有例可循,二哥直接依照父亲先例行事便可。”
宋阙狠狠地瞪着他。让他别得寸进尺。
杨氏快速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这小崽子老爷子活着时,让他们母子不快,老爷子死了,还来膈应他们母子。
果然是他们母子的克星。
宋存又道:“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二哥是孝子,还在孝期,想来不会违背父志。”
宋阙脸色铁青,隐隐处在愤怒的边缘,一双招子死死的看着宋存,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