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这种女友的称呼,她还是会有些不自在,毕竟两个人进展太快了,不过现在,竟然觉得……好像也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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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距离首都并不算太远,也不过是四百多公里而已,在这交通发达的时代,四百多公里只是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北方除了首都外,又没别的什么大都市,所以小城虽小,可在首都发展的校友却并不少,甚至有些已经在大城市扎根落户,颇有些成就了。
这其
中,谭树礼算是不错的,已经是高校副教授了,孙跃进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这是体制内发展不错的,未来如果顺利,还能再升两级。
往日这种校友聚会,谭树礼便是性格再为内敛,也会四处结交,和人侃天说地,不过今天的他,意外地沉默,眉眼间甚至现出萧条来。
孙跃进看到了,过去拍了拍谭树礼的肩膀:“老谭,今天这是怎么了?”
谭树礼笑了下,忙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着最近一个横向项目的事,有点烦。”
孙跃进摇头,呵呵地笑:“你说你,至于吗?你现在不到四十岁,已经是副教授了,还是你们系的系主任,也算是年轻有为,该有的,早晚少不了,担心什么呢!”
谭树礼却不想多说,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自己的妻子胡翠花那里。
想起他和胡翠花的种种,心里便觉得堵得慌。
当初为什么稀里糊涂和胡翠花在一起,是因为当时被顾清溪拒绝了,正失落着,这个时候胡翠花凑过来,又编了一些瞎话,让他误会了顾清溪,由此就那么和胡翠花在一起了。
一年后,胡翠花也来了首都,又是稀里糊涂的,就那么上了床。
在那个年代,上了床,肯定得娶人家姑娘,再后悔也白搭了。
所以等他知道了真相,胡翠花一哭二闹的,他也没法,还是娶了。
这娶了后,日子就没消停,别人眼里看着也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只有他知道这里头的苦,他和胡翠花三天两头吵,不说别的,最近十年,两个人一床上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要不是顾虑着儿子,谭树礼早就受不了离婚了。
这些年,他确实一直比较关注顾清溪的消息,不过也只是关注而已,他可是一句话都没和人家说过,顾清溪的丈夫去世了,他心里也替她难过,回老家远远地看过,可他都没好意思打扰人家。
之后从校友群里加了顾清溪,也只是加了,一句话都没说,对话还停留在“你已经添加xx为好友”的那个界面呢。
也就是最近,听说了顾清溪的事,心里实在难受,觉得她不容易,才
说了几句话,结果就被胡翠花开始各种发散,撒泼诬赖,说得好像人家顾清溪怎么勾搭了自己一样。
说句那啥的话,他倒是盼着顾清溪勾搭自己啊,可人家眼里根本没自己啊!
都说人家命苦,说人家十年守着那个男人一直没找,结果这么一转身,人家直接找了一个最出色最优秀的,找了萧胜天!
谭树礼想起萧胜天当时和顾清溪说话时那眉眼间化不开的温柔,心里便酸涩得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也想有资格这样对顾清溪,也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还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他有儿子,有妻子,他没资格。
孙跃进不知道谭树礼的苦,他还在吐沫横飞地说,说昨天和谁谁一起吃饭,场上有谁谁,开了三瓶茅台,又说局长昨天多的车厘子让他拿走,说什么好事都想着他。
谭树礼看孙跃进说得吐沫横飞,突然来了一句:“对了,你听说了吗,顾清溪找了一个男友。”
一句话,孙跃进噎住了:“她?她不是不打算找了吗?”
谭树礼疑惑地看向孙跃进:“是吗,谁说的,你没听你家秀云说吗,人家顾清溪找了一个不错的男友,今天好像还带过来,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