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售业肯定会受打击,提前跟日化厂减第二季度的订单……还有什么?啊啊——美容院和专为明星服务的会所!还有香港的买手店、健身房。这病要是能传染,美容院健身房哪里还有人敢去?
金姐还有好几间酒楼酒店,原本还打算跟TR合作,在海南建个度假村,地点都看好了,三面环海,沙滩雪白,一面沙滩长着高高的仙人掌,大树一样,开艳粉色花朵,果实也是一样颜色,浑身长缝衣针那么粗的刺,不怕有人偷窥,最适合明星要人了。这下计划怕是全要推迟。
办妥了这些,金姐打电话给余自新,“妹妹,好难哦。”今年怕是要蚀本。不知道疫情会持续多久,八月的妙手花容大奖赛今年还能开么?她都跟田欣说好当嘉宾了。
余自新安慰金姐,“总不会比97、98年金融危机更难。”这次疫情跟后来的比破坏性还算有限,到了五六月时就结束了。
谁知她一句无心的话提醒到金姐,她兴奋起来,“妹妹头,你说香港房价可会再跌?股市好不好抄底?”
余自新喷笑,“阿姐,你有这心思永远能赚钱。现在先收收心,注意卫生,熬过这一波先。我寄些便携的洗手液给你,让小朋友带到学校用。”
金姐叹气,“还不知学校会不会停课。”
到了春节时,国内似乎没再有什么新疫情发展,国外也不见报道。
秦语看出余自新紧张,可这个时候就算跑回去又能如何?她还有学业要完成,不能功亏一篑,只能多给家人打打电话,互相鼓励。
他每个周末都安排些她从前没接触过的新节目,看歌剧,舞台剧,到跳蚤市场和拍卖行玩。
有秦语领着,余自新快速学到了许多无用但有趣的知识。
他们还去了瑞士一次,滑雪,顺便见了见他母亲和外婆。没想到秦语的外婆一个白人老太太竟然会讲沪语。
余自新听伊说话跟讲故事似的,十月革命后一家子流亡到沪上,她当时五六岁,在百乐门附近一混好几年,之后找到门路,再重复一遍操作,钻石别针藏在胸衣和大列巴里带过关卡,先跑到波兰,又跑到瑞士,家里还有人跑去美国的,现在都不怎么联系了。
这些故事大概跟小辈们讲太多遍了,余自新却很捧场,一直追问。
秦语他妈还问他,“她们说的是什么中文?你能听懂么?”
秦语摇头。他听粤语都要费劲,何况沪语,前两次去工厂简直鸭子听雷。
老外婆已经快一百岁了,思维还很清晰,她没想到这次秦语带来的小囡会讲沪语,很喜欢跟余自新说话,余自新把她讲的故事都记下来,不知真假,但足够精彩。
一老一少过了个周末,还成朋友了,回到巴黎余自新还每周给老外婆打个电话。
外国人相处这一点小细节让余自新觉得舒服,亲近的直呼名字,不太熟的称某某女士/太太,秦语的外婆叫她余小囡,她叫她玛嘉,足矣。不像在中国,连钟美云那种烦人精还得叫一声钟阿姨,叫钟女士人家还觉得你阴阳怪气。
唉,听洋洋说,钟阿姨最近老毛病又犯了,元宵节过后,学校刚开学她又来闹腾着要涨房租。
不过,这次刘洋彻底不陪她玩了,退租。
这几年电脑、宽带、网速,全都发展得飞快,隔几个月就更新换代,网吧设备太差没人来玩,刘洋觉得未来肯定人人一台笔记本电脑,功能强大,玩游戏不卡不掉帧,到了那时,谁还来网吧?
大学附近的网吧收费一降再降,干脆关店吧。
反正早就回本了。
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忙着搞样板间。郊区的地不能白买呀!给时予新的摄影棚装修时,刘洋突然想到,为什么不搞个像宜家那样的样板间呢?户型可以定期换一换,各种风格都做一些,把潜在客户拉过来参观,再招几个嘴甜会说话的销售。这不比他拿着电脑和图册讲解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