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又作孽了!”
她一面尖叫,一面拽着娜娜去厨房,抓块毛巾包冰块要给娜娜敷在额头上,这差一点就破相了啊!
常建刚马桶蹲到一半,听到老婆尖叫,胳肢窝夹着报纸跑出来,“娜娜——吓,怎么回事?谁打你?”
娜娜捂着额角不让他们看,跟舅妈拉扯了两下呜呜哭出来,“不是我爸打的!”
“那是谁打你了?你不要怕!舅舅找他算账!”
娜娜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我们哪里晓得老板原来老家里还有老婆的!昨天带着两个孩子跑来办公室,现在的老板娘才知道——”
原配带着娘家人来的在办公室里演全武行,两个女人打起来,老板趁乱跑掉了,他们几个小职员倒了大霉,娜娜也没看清是哪个扔了个烟灰缸过来,被砸得一头攮在地板上晕过去了。
这帮人怕了,一哄而散,同事拍她脸拍了半天她才醒过来。
常建刚听得直跺脚,“有没有去医院看啊?医生怎么说的?会不会有后遗症呀?”
同事送她去了医院,检查完了老板手机总算打通,他叫几个小职员先垫上医药费,跟娜娜一句慰问道歉的话没说,还威胁她要报警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娜娜哽咽得快说不出话,“我爸妈还讲,趁机跟老板老板娘要点工伤费,以后我也算给他们出过力的了,成功臣了!”
王秀娟太阳穴一跳一跳,这是什么混账爹娘才能说出的话,“报警!现在就报警!”
娜娜抽几张面巾纸擦掉鼻涕眼泪,吸口气,“我已经报警了。舅妈,你粉饼借我用用,我遮住淤青,跟你去见工。”
接了老板电话,她彻底清醒了。
老板老板娘为人什么样,几年了她还看不清么?这两人怕是要等她伤好了没证据了再找个借口开除。
哼。既然报不报警都干不下去,为什么不报警!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舅妈的电话来的正及时。
她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回到家,一路上想着怎么找新工作,舅妈就打来了。就像冥冥中有天意。
到了余自新家,她一听王姐介绍说孙娜娜是常建刚外甥女,很有点惊讶,本地姑娘呀,愿意在她这儿干?
她眨眨眼睛,王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是想找个长久的固定工啊……”
孙娜娜微笑,“我就是想长久做的。”
“行吧,先试试,觉得喜欢了才决定。”余自新不敢把话说死,要是笨手笨脚没眼色,就算是王姐的亲外甥女她也不能留人。
说好了第二天就来上班,王姐跟娜娜要告辞,余自新叫她们,“等等!”
她跑回房间找了顶贝雷帽给娜娜,“晚上冷,你戴着吧!”
孙娜娜捏着帽子,心里酸楚难当,对小囡老板笑笑,“谢谢你。”
她戴上帽子,余自新还小心帮她调整一下,让帽檐遮住肿包。
她们走后,余自新背靠在门上,过了两三分钟情绪才平静下来。
看到孙娜娜,她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生为一个女人,不管是出生在农村还是城市,受不受父母宠爱,好像总会遇到更多困境。
更可怕的是,有些困境是至亲的人以“爱”的名义设置的。
而大姐现在的困境,甚至好像是她自己设置的。
几周前,就像她们姐仨预测的那样,徐山平带着他的老爹老娘来g市了。
宋秋凤得着消息后跟宋诗远一起把她们从前的小店收拾干净,支了两个单人床,变成专门给徐山平爹妈准备的房间。
一开始这两人还没作妖,他妈孙桂兰对宋秋凤还算客气,还帮忙做饭、做丸子呢。
徐山平还挺开心地跟宋秋凤说,他爸妈来了还能帮把手,晚上给他们做做饭!
宋秋凤只笑不说话。
又过了几天,孙桂兰按捺不住了。先是想指挥店里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