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们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贵妇。
但这帮太太可比明星难糊弄。
这时说出“我自己就是豪门”的女星还在演丫鬟,电视剧也还没播出,香港明星中只有最顶尖的那一批也不敢自称豪门,即使是她们,也有不少以嫁入豪门上岸为目标。
贵妇们见过的好东西可比明星多,就更难满意。
几个太太走了路子,根本不预约,一人提着一个凯莉包来了,坐下来喝茶时翘着兰花指扬着下巴。
被众星捧月簇拥着的那位郑太太年纪最轻,看到会客室墙上那幅临摹的油画微微点头,“哦,古斯塔夫。”
然后对其他太太说,“给这会馆装修的人品味也还不错。”
金姐微笑,“正是我们总顾问选的。”
这群太太花起钱来也比明星们更大方。有些小明星有时还要打几通电话撒娇撒痴,阔太们直接办五万块的VIP年卡眼睛不眨一下。
来第二次的时候,郑太太就毫不客气跟宋诗远、余自新说起金姐的闲话:“……你以为她是什么出身啊?嘿,她这个捞女还真是本行——从前家里是小渔村哒!运道好,转了几手跟了唐先生,人老珠黄了,生个小孩再榨一笔……也不懂跟谁生的,老唐哪里敢认?他也是忠厚,还是年年给钱她们……”
说实话宋诗远并不太惊讶。
金姐女儿从来都是保姆领着,有时放学了来这儿吃晚饭,作业本上名字是谢嫣然,金姐也从未提起自己有老公。
郑太太说这些无非是要挖角。
她开出条件,金姐给她们姐妹多少,她直接加一倍。
郑太太的先生是港商,还在G市一个半政府机构挂名主席,人面很广。
她要是开起会所,明星们先不说,这些富太太们肯定都会过去。
余自新没听过郑先生的名字,唐先生的名号倒是如雷贯耳,此人现在五十几岁了,直到七十几岁还时不时跟美女一起出现在娱乐新闻里。
她不看好郑太太,挖角就直接开出条件,或者说说自己比起金姐有什么独特优势,讲这些八卦干什么?太不专业。
她跟二姐出主意:“先打听一下郑太太以前做过什么生意,都做得怎么样吧。阔太太做生意可能只是玩玩,金姐做生意可是认真的。”
这也不是难打听到的事,服务其他人时随意问一问就知道了。
原来郑太太也不是元配,这原也不意外,郑先生比她大三十几岁呢,郑太太跟郑先生结婚这十年,搞过美容院、瘦身餐厅等等五六样生意,全都一两年完蛋。
还真是玩票的。
宋诗远仍然不敢大意,赶紧悄悄提醒金姐。
金姐和两姐妹一起商量对策。
“郑太太大概能拿出一百万来玩,我听说她在珍宝花园租了独栋别墅,只等装修好就跟我打擂台。”
嚯,原来金姐也早有准备。
“别墅条件当然更好,但交通没有那么方便,我倒是在国花园也有幢别墅,可是装修起来至少要两个月,我打算先把隔壁的那间公寓租下来,打通了扩建,你们觉得呢?”
余自新劝金姐干脆买下隔壁的公寓,“郑太太也有些朋友,万一房东就算毁约赔偿也要收回房子,我们怎么办?”
单收回房子还算好的,要是再用来搞点别的生意怎么办?人家搞个茶馆,阿伯阿叔们人来人往大呼小叫,抽烟打麻将,她们生意还怎么做?
金姐沉下脸,“对极。”
两天后金姐买下了隔壁公寓,但她不急着装修了,又招了一批伶俐的服务生,在隔壁搞培训。
郑太太得到风声,照样大摇大摆登门,话里带刺说宋诗远,“你呀,以为自己忠厚啊?哈,跟着她这种人,小心自己名声也被带坏了。”
宋诗远可不是去年圣诞节摆摊时喜怒形于色的时候,她温吞吞微笑,“金姐对我有知遇之恩,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