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可自己也哭了,是因为自己也想逃避吗?
“秦鲭”咬着牙抽泣。
它的眼泪和贺慈不一样。它的爸爸不会在乎。
它练了好久怎样挥拍接球,终于成功了。可是没有机会打给汤元看了。
它也学会用筷子了,不会抖得桌前都是饭菜了。
它以为自己能继续这样生活的,努力学人类的一切,如果它表现得很好,是不是大家就会让它去上学,和贺慈一样?
没有可能了。
“秦鲭”吸着鼻子,展开?手掌,手心里的锁已经碎了。
它推开窗。
今晚的月亮被云遮住了。
……
姜婆给赵老太打电话。她们算交情不错的朋友,赵老太人也好,姜婆不是很希望
她落到商追的网里。
不料一提到小神,赵老太如同变了一个人。
在她看来,家庭就是她的一切。而?小神是稳定住她家庭的神明,如果有人要抨击小神,无异于想要破坏她的家庭。
“我也不多说了。尊重你的选择,你有困难来找我就是了。”姜婆挂掉了电话。
贺慈揉着眼睛,嘴巴嘟囔:“是赵婆婆嘛?”
姜婆把她的手抓起来:“会把细菌揉进去的。”
“师父呢?”她看了一圈,没发现林嘉年的身影。
商追的事?情,玩家们很有共识。
他们不想让贺慈参与。
她只需要继续读书,做一个简简单单的、普普通通的孩子。
贺慈伸懒腰,像猫一样打哈欠,随后很自然地窝到姜婆怀中,嗅嗅。
姜婆:“还睡?”
贺慈摇头,闭着眼睛:“小狗狗还没遛。”
姜婆懂了。
贺慈就是想撒个娇。
她拍着贺慈的背:“好了,起来了,再趴着真的要睡着了。”
贺慈扭了两下,爬起身。
小狗躺在贺慈脚边甩着小尾巴。
贺慈摸了两把,拍它的屁股:“走啦,我们出去玩。”
出门前,她从茶几上拽了一包红枣脆片。
无论是家里的秦鲭还是水里的秦鲭,贺慈一个都不喜欢。当然,也不讨厌就是了。她希望他们快点走。
贺慈带着小零食去水潭那里要喂鱼。
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贺许诺,还有“秦鲭”。
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秦鲭”掐着贺许诺的脖子,快把她提起来了。
贺许诺的手艰难地结着手印,缓缓盖到“秦鲭”脸上。她的小小白死命地咬着“秦鲭”的脚脖子,草地上落了不少?血。
贺慈身边的小狗闻到贺许诺陌生的味道,朝他们吼了两声。
“秦鲭”转身看到贺慈,立刻松了手。
贺许诺的手印压在“秦鲭”脸上,他的脸黑了一块。
“我不是故意的,”“秦鲭”慌张地朝贺慈解释,“她要打我。”
贺许诺连忙跑到贺慈面前,挡在贺慈前面:“姐姐!他是个怪物!身上有血和尸体的味道,你别被他骗了!”
“秦鲭”的身子颤了一下。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贺慈,眼眶红了。
怪物。
它只是个怪物。
它也想做人啊。
他盯着贺慈,她也认为它是怪物吗?
贺慈推开贺许诺。
贺许诺震惊:“姐姐?他是怪物!”
贺慈:“哦。”
贺许诺:“他肯定害了不少?人!所以身上才会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
贺慈垂眸,抬起手,密密麻麻的鬼蛊从她的袖子中爬出来。
在贺许诺眼中,数十只面目可憎的鬼在瞬间出现。
她吓得坐在了地上。
“你觉得我是怪物吗?”贺慈淡淡问。
贺许诺她咬着牙,撑起身子:“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