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你果然才是我的知心人!”
张令宗又从薛樱那儿得到了一些“启发”,甚至还弄到了一本很不错的佚名诗集。
虽然诗集是残本,只有区区十几首诗,但每一篇都是惊才绝艳的作品。
随便一篇拿出去都能让他张令宗一举成名!
他在读书一事上虽有些天分,但起步太晚,而青云书院的学生基本都是少年才俊,他一个只在乡野私塾读过几年书的人,身处其中,真的非常有压力。
虽然考取了秀才,但张令宗已经有些吃力。
他深深体会到,科举之路不好走哇。
而秀才还只是开始,后面的秋闱、春闱,才是重头戏。
多少读书人都倒在了秀才晋级举人的这一关上?
张令宗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自信,而在京城呆了两三年,让他开始接触到更多的圈子,也明白,想要出名其实还有别的方式。
比如在诗会上独占鳌头,得个才子的美名。
但,张令宗有自知之明,他深知作诗这种事儿是需要灵气的。
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
樱儿送给他的不知朝代的佚名诗集残篇,算是帮了他的大忙。
嗯嗯,他要带着诗集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下次参加诗会的时候,用哪一首来惊艳四座!
张令宗将诗集藏在衣襟里,百般不舍的跟薛樱告别,然后这才骑马回到了侯府。
刚刚进入侯府,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门房的小厮、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他们各个都面露喜色。
有几个在主人面前有些脸面的管事还抱拳冲着张令宗行礼:“恭喜,大少爷恭喜啊?”
张令宗一脸问号脸:“恭喜?”喜从何来?
他、他今天也没有遇到什么好事儿啊。
而且,看管事们这欣喜的模样,应该还不是什么小事情。
莫非平南侯这个便宜爹又得了皇帝的赏赐?
可、可也不像啊。
如果是平南侯又有什么荣耀,那些鼻孔朝天的老仆们会一副与有荣焉的架势。
并且会用“你小子真是有福气,能够被咱们侯爷选中做嗣子,以后你就擎等着享福吧”的眼神投向张令宗。
无形间,又让自尊心很强的张令宗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但,此刻,管事们没有露出那样的神情,而是在恭喜他张令宗。
张令宗愈发摸不到头脑了。
偏偏这些人明明早已知道答案,也都看出了张令宗的疑惑,却还故意卖关子,纷纷露出“待会儿您就知道”的模样。
张令宗:……麻蛋,有话就说啊,卖什么关子?!
心里暗搓搓的骂着,张令宗的脸上却还要堆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唯恐这些刁奴在背地里骂他是上不得台面的田舍奴。
好不容易来到了正房,张令宗按照规矩给平南侯请安。
“好!哈哈,你小子真不错!”
平南侯也是一副开心至极的模样。
他看向张令宗的目光中更是满含欣喜与满意。
张令宗虽然很高兴自己能让父亲高兴,可、可特娘的,谁能告诉劳资一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出张令宗的疑惑,平南侯笑得愈发畅快了,“你还不知道呢吧?哈哈哈,你呀,还是先回你的院子,好生问问你家大奶奶!”
张令宗额角抽搐了一下。
但父亲已经发话了,张令宗有意见也不敢说,只恭敬的答应一声,“是,父亲,儿子这就回去!”
回到了自己和严氏的院落,张令宗还不敢卸下伪装,而是堆起更加温和的笑容。
只是,这抹笑意,很快就维持不住了。
“什么?你、你说什么?”
张令宗猛地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一般看着严氏身边的大丫鬟。
大丫鬟只当大少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