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恒最近很郁闷, 非常郁闷,因为他三百多岁的爸爸不知怎么的闹起了脾气。倒不是他爸爸闹脾气会把气撒在他身上, 而是每当他爸爸闹脾气的时候他父亲就不高兴, 而他父亲不高兴就跟他有着直接关系了。
说起来他自己也是快三百岁的人了, 最近修为终于有了突破的迹象,即将去到那个世界迎接天劫的洗礼,这才必须来请父亲帮忙,万万没想到刚好撞到父亲被爸爸赶出门来,你说尴尬不尴尬?
父亲的修为早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就是他随便投来一个眼神都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住,更何况是憋着气的父亲,于是季恒就惨了。
实际上季恒并不知道两位为什么闹矛盾, 他们不是刚刚从那个世界游玩回来的吗?至少走得时候是开开心心走的, 不对,似乎就是从那个世界回来之后就闹了别扭,当然, 主要是爸爸单方面不搭理父亲。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了?季恒不知道,季恒也不敢问, 反正他就自认倒霉默默忍受着父亲的无形压力好了, 不过他心里已经飘过几百个“我太难了”。
“你爸爸真是越老越不讲道理了。”父子俩默默静坐半晌之后, 季封这么叹道, 还一副不可理喻的口吻。
季恒裂了咧嘴根本不敢附和,因为他很清楚这种话也就父亲自己说说罢了,别人要是敢说半个不字, 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于是季恒表面上无声的回应着,心里却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爸爸怎么样不都是您自己宠出来的吗?
不过两位虽然时常把“老”挂在嘴边,但不说父亲修为深不可测,就连爸爸的修为都在季恒之上,而这让他们的寿命和容貌都早就脱离了正常人的规律,于是两人比起三百年前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尤其是爸爸,在修炼之后反倒是有逆生长的迹象,不知情的说他是二十岁都绝对有人信。
季恒时常为自己与家人们的与众不同表示很无语啊,好在父亲法力无边,倒也没有因为这些东西而受到外界的困扰。
“父亲息怒,”季恒想了想,自己突破迫在眉睫啊,没有父亲是不行的,于是只能尽量去哄了,“息怒啊。”
“哼~”老头子轻哼了一声,表示这怒息不了。
季恒心里苦啊,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继续道,“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惹您生气了呢?”其实他想问的是您是怎么惹爸爸生气了呢,但是咱不敢问。
季封眉头一跳,终于气哼哼的仿佛有一肚子的火气,可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想了一遍之后只觉得什么都舍不得说,于是最后只蹦出来一句话,“你爸爸简直不可理喻。”
季恒当即嘴角抽搐,一阵蛋疼呐,他真想回一句“都是您惯的”,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将父亲拒之门外的爸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说谁不可理喻?”
好了,这种时候他就默默缩在墙角不说话就好了——季恒自觉的想。
季封一仰头,“说你不可理喻。”
莫尔凭空站在他面前,随即在对面沙发上坐下,由内而外的气质让人无法斜视,更何况他逆生长的脸好看得不行,本来就好看的他修炼之后更是多了一股特殊的出尘般的气质,只不过此时他周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冷气,季封不自觉就要避其锋芒,当然还是要嘴硬一下的。
莫尔眼底果然更怒了,“不可理喻的人明明是你,你说人家安迪斯怎么惹你了?”
“他没惹我,但他惹你了。”季封倔强的回嘴道。
莫尔不说安迪斯还好,一说季封就更来气了,因为莫尔生气不理他就是拜这位安迪斯所赐。
事情的经过说起来都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他们都这把年纪了,几百年的夫夫还因为这些小事闹矛盾也是说不过去。
事情是这样的,两年前没什么事的两个人回到了修真界游玩,本来玩的好好的,结果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