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机甲的莫尔浑身是汗, 尤其是额头上的汗都黏住了他的银色发丝,不过他这汗倒也不全是刚才搏斗出的, 这一路也疼得他直冒汗。
季封跟着莫尔来到了他的专属休息室, 莫尔这几天就是住在这里。
季封伸手想要给他弄一下额头的头发,结果莫尔直接撇开了头, 抬手就挡住了, 不想让他碰。
莫尔憋着满腔的委屈不说,季封还莫名其妙的生气,甚至刚刚还吼他?
季封的手僵在半空,实在是不知道该拿这个倔孩子怎么办, 不过看着他手腕上露出的淤青, 季封最终叹了一口气,不自觉放软了语气。
“让我看看。”
“不用, 我有医生。”莫尔疏离的拒绝着。
季封却不管他拒不拒绝的, 直接将人按坐在床上,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卷起了莫尔的袖子。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顾别人的意思。莫尔想说什么, 结果受伤的地方让他疼得闭了嘴, 干脆冷着脸不说话,也不看季封。
季封不声不响的抓起莫尔的手臂,手掌所过之处缓缓流出一丝丝灵力, 莫尔顿时只觉得疼痛的地方传来一阵说不出的暖意, 而且微微发热的时候, 疼痛感也神奇的消失了。
莫尔忍不住转动眼珠, 余光瞥见季封认真的抓着他的手, 动作温柔,眼神专注,不过刚刚好转一点的脸色又黑了下去,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莫尔郁闷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忐忑。
“你来这里做什么?”半晌,莫尔打破了沉默。
季封控制着灵力在莫尔的伤处运转,有些没好气的抬眼看向莫尔,“你说我来做什么?”
这孩子太倔了,别扭起来真是没边了,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他不气吗?
莫尔一顿,抿了抿唇,有些不敢对上季封的眼睛,但还是咬牙试探道,“找我办手续?”
莫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些,仿佛无关痛痒的随便一句话,其实心里还真怕季封就那么点头。
季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这孩子还真会惹他生气,怎么就专挑那种他不爱听的话说?这就是人家说的恃宠而骄吗?故意说话刺激他的底线。
但是看在这孩子满身是伤的份上,季封忍住了火气,只是幽幽盯着莫尔看了两眼,没有回答,然后才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过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气的缘故,手下的动作突然有点重,疼得莫尔咬着牙强撑着身子抖了一下。
“现在知道疼了?”季封瞪了他一眼。
莫尔难堪的撇开头,季封看了他两眼,随即在他面前蹲了下去,然后把他那只肿了的左脚抬了起来。
季封看起来周身弥漫着一股子压抑的怒气,但他的动作却不粗鲁,反而很轻柔。他先是轻轻卷起莫尔的裤脚,然后一只手轻轻抓着莫尔的脚踝,另一只手再环着他的伤处,灵力一点点渗入进去,缓慢的治愈着。
莫尔神色复杂的偷瞄了一眼蹲在他面前的男人的头顶,心里突然止不住的一阵酸楚。有些暖,又有些委屈,还有些说不出的忐忑。
所以,季封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离婚还是怎样,可是既然要离婚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习惯使然吗?他是对谁都这样吗?
因为不确定所以才满心忐忑,才别扭不知所措,也才会去故意说些过分的话试探。
“不是吗?”莫尔执着于自己的问题。
自从那天之后,季封不声不响,他完全猜不透季封在想什么,结果现在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竟然直接来到了训练基地。
是终于决定了离婚还是怎么的?那他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
季封还是没回答他,他在压制怒火,只是看着莫尔的伤处又心疼又生气,不想这倔孩子下一句直接把他气笑了。
“如果你不是来找我办手续的,麻烦你离开,这里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