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人头,纪无欢毫不犹豫转身开溜。
他缓慢地一步步挪出女主人的视线范围,然后立马加快步伐,逃似得绕开了沙发。
这卖队友的行为简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再看看聂渊,他突然被塞了一颗人头在手里,表面很平静,但那有些抽搐的嘴角和手臂上暴跳的青筋无不写着他很想打死某人。
虽然刚才有过眼神交流,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来这一手!
男人定定地看着这个诡异的女人,手里跟捧着颗定.时炸.弹似得,扔也不是,跑也不是。
眼看着那女人举着双手一步步地靠近聂渊,他绷紧了嘴角的幅度,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喘口大气儿。
当女主人距他只有一米远的时候,一张灰色的襁褓突然飞了过来,聂渊立马抬手接住。
他没有低头,仍紧盯着女人,快速地将手上的婴儿头塞回襁褓中,随便揉成了一团,然后对那女人说:“你的孩子在这里,他没事。”
聂渊的声音非常镇定。
甚至是看着那女人突然加快步伐一步步走来的时候,都面无表情。
那女人跟他的中间隔着一个沙发,聂渊显然是不想让她过来,所以主动伸手把怀里的襁褓递了过去。
那双僵硬的手指在碰到孩子的瞬间又软了下来,她一声不吭地接过去,将孩子抱回怀里。
她又恢复了慈母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掐人的恐怖泼妇是另一个人,女人温柔地注视着怀里的孩子,轻声哄道:“宝宝乖,妈妈在这里,别怕别怕……”
女人说着抱起孩子,走了两三步后又停下来,扭头看向他们,问道:“你们都不吃饭吗?”
无人应答。
“那算了吧,请你们早点回到各自的房间里休息,9点后不要乱走。”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一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因为杜莎喜欢安静整洁。”
和来的时候一样,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里
她一走,那个被掐得半死的西装男立刻瘫倒在了沙发上,软成了一滩烂泥,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叫道。
“她是怪物!”
不用他说,别人也看出来了。
正常女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掐一个大壮汉跟拎小鸡一样轻松,而且她怀里的那个婴儿玩偶是怎么回事?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这不是什么恶作剧……”刀疤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过众人,他思考着,是谁把那个襁褓丢过去的?
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跟聂渊的身上,还真没人注意到是什么人捡起地上的襁褓抛了过去的。
是谁想到这一点的?
他的目光首先停留在了聂渊的身上,谁都没法忽视这个看起来有些凶悍的高大男人,刚才直面那个诡异的女人,他竟然音不颤手不抖的。
目光与之正面对上的时候,那纯黑色的眼眸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笔直地砍来,竟刺得刀疤不自觉地躲闪了一下,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已经侧过脸去了。
顺着他的目光,刀疤又看到了某个哭成狗的娃娃脸青年,见他缩在沙发背后还在一个劲儿擦眼泪,略有些无语。
老实说,其实想不注意他都难,因为在场的除了女孩子,就数他哭得最伤心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刚才丢襁褓过去的人正是他。
那个被吓得晕过去的女孩不知道什么醒了,双腿发软地走到刀疤的身边,轻轻拉了拉刀疤身边那个短发女人的衣角,满脸惊惧的问道:“姐姐,这这都是真的吗?求求你们不要再吓我了,我心脏不太好,受不了惊吓。”
女人冷漠地推开她的手,不耐烦道:“是。我再说一遍,这绝对不是玩笑也不是恶作剧节目,在这场游戏里死了就永远都回不去了,明白吗?”
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