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中轴线轻而缓地摩挲。
后者乖顺地配合他的动作,眼睛享受地微微眯起,像一只被顺毛时会在嗓子里咕噜咕噜的小猫咪。
“哎?很痒啊,费佳——!”
在喉结被触碰的时候笑闹着向一旁躲开,象征大于实际意义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表示推拒。
掌心的触感温暖干燥,肌肤相触的时候,几乎有被烫到的错觉。
费奥多尔直起身来,将右手收回放在身旁,指节不自觉地微微蜷起。
黑发的少年一手撑着沙发,因为没有等到回应而抬起头来偷眼看他,意识到沉默过久之后,笑意盈盈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和揶揄。
“不会吧,不会是生气了吧?哇,你是小气鬼吗?”
【滚开。去死。别来烦我。】
【光是看见你的脸,就已经让我恶心得想吐。】
记忆之中的冷言冷语和毫不掩饰的憎恶眼神早已不见,那个人撑着脸笑眯眯地看向这边,专注的黑瞳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经由手术,终于切实变成了独属于他的战利品。
终于触摸到计划成功的实感,青年深酒红色的眼睛弯起柔和的弧度,愉快地展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
他又靠近一些,以再亲密不过的姿态贴近少年的脸颊,将若有若无的呼吸尽皆倾吐在对方耳畔。
“现在是我的东西了哦,雨宫。”
对方保持着毫无波动的微笑,以沉默代表认同。
“虽然会舍弃你,已经说明了太宰治实际上并不在意——但是说实话,我还是很想亲眼看见他知道真相时的表情呢。”
费奥多尔含着笑问,“你说呢,雨宫?”
可能因为手术之后对自己产生的狂热忠诚而表示附和,也可能因为已经失去全部的负面情感而毫不在乎。
但是,超出所有的设想之外,黑发的少年稍微拉开一些距离,让他得以清楚地遍览脸上浮现的茫然之色。
“太宰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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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测试之后,总算理清了目前的状况。
好消息是手术成功了,雨宫翠的智力并未受损,的确如计划中那样,对费奥多尔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和信任之情,并失去了所有负面情感。
而随之而来的坏消息是,或许是手术中途有所失误,或许是潜意识中依然执拗地记恨着罪魁祸首、无论如何都不肯乖乖配合——
造成的结果是,现今从病床上醒来的雨宫翠,失去了所有记忆。
不仅包括在港口黑手党就职期间的那些,甚至连贫民窟时期的经历都不记得了。
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张白纸。
这样的话,原本可以通过身为首领副手的雨宫翠所轻易得知的港黑机密,如众人的异能力之类的,想通过这个渠道拿到无疑已经不可能。
费尽心思夺来的战利品,价值顿时大打折扣。
手术成功之后雨宫翠会对他保持绝对忠诚,为了保护港口黑手党而特意演戏,从主观上就不具备丝毫可行性。
然而,确认对方是的确失去了所有记忆之后,首先所体会到的不是失望和愤怒之类……而是,事态令人满意的程度超出了预估,因而在心头碰撞出的波澜之感。
那是不自觉的惊喜。
夺来的画作固然不错,但在白纸上肆意挥毫,涂抹出自己想要的诸般痕迹,难道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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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离开之后,被留在房间里休息的雨宫翠撑着脸颊坐在沙发上,假装自己在打瞌睡。
实际上,却是在和自称“系统”的可疑存在暗中交谈。
“因为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