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之后就立刻奔往情报室的baby5,气喘吁吁地回了电话。
她没能调阅到雨宫翠想要的资料,即使声明这是替最高干部查询的也一样。守卫明确地回复她,这是“只有家主才有权限阅览”的密件。
“这样啊。”
并没有多么失望,倒不如说,多弗如此严防死守,反而坐实了他心中的那个猜测。
打断了baby5一叠声的道歉,他在娴熟地安抚之后,对着电话虫柔声说:“一个人也很无聊呢,陪我聊聊天吧。如果你还记得,不如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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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胎于罗和baby5的叙述,或许是睡前过于劳神细思的原因,当天晚上,雨宫翠久违地做了个漫长的梦。
视角不停地切换。
梦境的主角是两个手牵着手、面目模糊的孩子。
一开始在唯一一条大路上前行,但在遭遇分岔路口时,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一人往左,一人往右。紧握着的手分开了,两个人都没有回头,只是用尽全力,跌跌撞撞地一心向前走着。
虽然方向不同,但假以时日,必定都能到达梦想中的境地、太阳升起的远方。
明亮的光斑洒落在床前,昏昏沉沉的雨宫翠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努力控制着自己清醒过来。
——日头已经爬升到高处,马上就要到正午了。
他拖着沉重的身躯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人声音疲惫且迷惘,动作不由一顿。
到底什么是正确的事?
罗尚且能为当初的不成熟向自己道歉,而一气之下,以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认定遭到了舍弃,乃至于将对方从自己的世界里整个舍弃,若是能回想起来、加以判断,或许也会觉得幼稚得可笑吧。
但当时过于莽撞,以至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抬起手来,指尖在镜子上轻轻划过一道。蓬松的白色泡沫乖顺地停留在镜面上,遮住了那双沉郁的浅棕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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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罗的接应如期而至。
正漫不经心地哗啦啦翻阅着图册的雨宫翠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随之而来的是头重脚轻的眩晕感,但是非常微弱。
甚至没来得及仔细体会,就已经落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还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对方的衣襟。
下一秒就和罗对上眼神,他尴尬地放下手,刚准备道歉,就由于吸入了凉气而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罗神色一凛,也顾不得招呼寒暄之类的多余流程,干脆就这么抱着体弱的妹妹,以最快速度往港口冲去。
赶路时也多是动用果实能力,不至于气喘吁吁,还有交谈的空隙。罗略感不适地动了动胳膊,问:“衣服兜里装了什么?硬邦邦的,这样压着不会难受吗?”
雨宫翠尽力把里面的东西移了移位置,发现没什么大用之后也只好放弃,安静如鸡地缩在他怀里。
“是一个朋友送的慰问品,因为觉得说不定有用,所以就带上了。”
罗唔了一声,没再问别的问题。倒是雨宫翠被人抱着逃跑,一时间闲出屁来,吹了一会儿冷风,就忍不住弯着眼睛问嘴唇紧抿、看似十分严肃的黑发青年:“紧张吗?”
“什么?”
“别装糊涂呀。你明明知道,把我带走肯定会被多弗追杀的。家族可是刚刚践踏了世界政府的威严,又先后和革命军与白胡子海贼团结盟,占据了这个世界的半壁江山,与这样的庞然大物为敌,不害怕吗?”
“你漏了一样,”罗促狭地笑着,满不在乎地提醒他,“还有世界政府,我本来就是海贼,在海军那里也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