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也选了个大号的;
不知不觉间,篮子就给填满了,给了钱票,划去供应,祖孙俩才匆匆出来。
等出了供销社,李唯一载着奶奶回家,半道上趁着无人,自己又往外刷刷的放东西。
有弟弟在,李唯一先放了一包大白兔,一包肉松饼,两包核桃酥,这些都是自己闲来无事时,在里头扒了包装皮,给换了桑皮纸包装的;
肉拿了五斤,两个猪蹄,一个蹄髈,一只三黄鸡,一只乌鸡;
篮子根本不够装,自行车后头坐边框里,也放着西瓜等水果占地方,想了想,李唯一顺手掏出个工艺品的竹编篮子,往里头放了五十个鸡蛋让她奶坐后头抱在怀里,而装着菜的篮子挂龙头上,又往里头添了点西红柿茄子什么的,这才骑着车,满载而归。
进村子口的时候,恰巧遇到从田里归来的大表哥何先岗。
看他提着个木桶,就知道他暗地捞鱼虾黄鳝去了,如若不然,这个点他合该在地里上工才是。
经历了大表姐的事情后,她对大表舅,还有这位表哥跟两个表姐都有意见,不过考虑到后面坐着的奶奶,李唯一只把这些压在了心底。
不是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是憨憨慧,虽然心里介意,但是她没法去代替憨憨慧去埋怨,去做些什么。
减下车速,喊了声表哥,李唯一下了自行车。
何先岗听了动静,回头一看,自然看到了她们祖孙二人。
见到也捧着篮子小心下车的何秀芬,何先岗笑着礼貌招呼,“姑婆好,您下班了呀?”。
何秀芬笑眯眯的点头应了,“先岗啊,你下工啦?”。
边上李唯一看着奶奶跟晚辈寒暄,她暗暗撇嘴,不过脑袋却直探过去,看着对方手里提着的木桶。
“先岗表哥,你今天摸黄鳝去了呀?收获怎么样?”。
何先岗看着眼前自打自家大姐出事后,就再没往他们家去过的小表妹,今天出奇的对自己和颜悦色了,何先岗眼里闪着欣喜。
不容易啊!
上回表妹对自己脸色好看一点,还是他先前结婚讨老婆的时候呢。
心里带着诧异与欢喜,何先岗提着木桶主动凑过来,“昂,我在八丘田里下了点钩子,捞的了不少的黄鳝,姑婆,一表妹,你们拿点家去吃?”。
“不用,不用!”,何秀芬不愿占自家晚辈的便宜,连连摆手。
李唯一想了想她那位眼下怀胎的表嫂,便开口,“先岗表哥,你桶里的黄鳝什么的都给我吧,回头我给你一包奶粉,正好等侄儿出生了你拿给他喝。”。
“行啊!一表妹,这桶我给你提家去,回头我再给你摸点螺丝来,我看小清溪里长好多的螺丝呢……”。
奶粉啊,那可是比麦乳精还要精贵的东西,有钱有票都不一定能买得着!
自家姑婆家底子厚,不像他们家,自打大姐去了,跟倒霉姐夫闹翻了以后,家里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难。
虽然那一千块钱最终没给倒霉姐夫要走,可家里事事要花钱,他二姐嫁人的嫁妆,他结婚的彩礼,这些几乎就花了泰半。
马上小妹结婚,这又是一大笔,而且他妈说了,他们都没有大姐孝顺,不管怎么说,那一千块他们老两口得留两百养老傍身,所以说,家里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他的老婆也跟着自己吃苦。
何先岗心里感慨,提着木桶跟在何秀芬与李唯一身后进门,还好心的帮着何秀芬提溜着一篮子鸡蛋。
李唯一推着自行车进门支棱好后,自顾自的装样子去了趟房间里头,拿了空间里一罐子婴儿奶粉给拆封,找了曾经家人吃过洗干净存起来的空罐头瓶,一股脑的装了满满两罐子。
当然了,她倒是只拿了一罐头瓶出来,毕竟说好的一份子不是?
拿着东西出来,递给在院子里压水井边洗手的何先岗,递过去的时候,李唯一还不忘了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