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招老实归老实,可饥荒岁月,一搪瓷缸子米糠粥也是好东西。
自己舍不得吃,带回去给老婆孩子吃不好吗?
二招拿着搪瓷缸子就闪人,搞的刘先锋诧异的不行。
这厢,李绍成领着两孩子寻了个僻静地方,祖孙三人经李唯一的分派,一人端着一铝饭盒,屁股坐在花坛上开吃。
“嗯,乖乖,这菜都是你炒的吧?”。
端着小一号饭盒的李唯一,听到爷爷的问话,她昂着脑袋,下意识抬头看着手里端着大号铝饭盒的爷爷,笑眯眯点点头,“昂,怎么啦爷爷?”,难道不好吃?
可不会啊,没见着同样捧着大号铝饭盒的小倔孩吃的一身带劲,话都没空说吗?
李绍成顺着孙女的视线看去,看到根本不挑食,又被孙女吃的死死的徒弟,老神棍同志叹气。
“味道还差那么一点点。”。
得,所以说,还是没有小倔孩跟自家奶做的好吃呗!
李唯一耸肩。
算了,她就不是做菜的料子,以后她就只当当美食评论家,化悲愤为食欲好了。
就在祖孙二人吃着饭菜做总结沟通时,心急的赵庆国已经扒拉完一饭盒的饭菜,收了饭盒,赵庆国期待的看着自家师傅爷跟乖乖妹妹快点吃。
等边上的祖孙二人,终于顶不住某人期待的眼神,而后老实的吃完饭,赵庆国同鞋麻溜的把饭盒一收,熟门熟路的跑去畜牧站后院水井边把铝饭盒洗干净,这才提着网兜跑回来。
一回来,站在自家师傅面前,赵庆国就迫不及待的严肃开口,“爷爷,我要跳级,去找了老师跟校长,他们却不同意,下午得劳烦您去一趟。”。
额,边上逗孙女玩儿的李绍成闻言,侧头看着面前已经长成小小少年的赵庆国,顿了顿开口,“能告诉我为什么?”。
赵庆国也不含糊,把当初跟李唯一说的那番想法这么一说。
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笔直的孩子,李绍成仍旧忍不住问了句,“你确定好了吗?哪怕将来很困难,路很难走,压力很大,你会很辛苦,你都确定好了吗?”。
“是的爷爷,我确定好了!”,赵庆国握爪。
最后的结果嘛自然是不用说的,赵庆国领着李唯一顺利的通过了跳级考试,俩人双双跳级,开始了赵庆国的学霸之路。
嗯,为什么叫赵庆国的学霸之路,而不叫李唯一的学霸之路呢?
嘿嘿嘿,请原谅两辈子数理化都歇菜的她,在赵学霸一路碾压,从小学开始的跳跳跳后,某人初中,高中都一路跳着绿灯到底。
不像她,小学还好,有上辈子的底子在,她也能混个假学霸当当,可在后面的初高中?
呵呵,不好意思了,假的就是假的,米虫就是米虫,所以还能怎么办?老老实实的安份读书呗。
得亏如今的高中是两年制的,李唯一看来,熬熬也就过去了。
时间就跟坐了云霄飞车一般,某真学霸都毕业,成为了畜牧站的正式工,跟在爷爷屁股后上山下乡去当骟猪郎的时候,可怜的她,却还在学校浪里个浪。
额不对,是还在学校辛苦的求学。
一晃,李唯一都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
上到高二,得了爷爷的帮助,找了关系提前把毕业证拿到手的她,将将把事情搞定,结果五月,从上头开始刮起的停课闹革命的红色风波,在全国遍地开花。
因为五月就全面停课,不得已,她是一直等到七月份,得到了班主任的通知后,自己才返校去拿毕业证跟关系证明档案的。
那天李唯一记得很清楚,是那是六六年七月二十三日。
她挤在绿色的海洋中,越过一个又一个别着红袖标的亢奋青少年们,气喘吁吁的找到老师办公室时,班主任宋老师非常的忙碌,哪怕已经停课,可是身为积极进步的老师,他还有更多的大事要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