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众人望着这自成一副画卷的美丽之人,不由窘迫地低了低头,搓了搓满是灰尘的手。
……这人是真好看啊,怎么、怎么就生成这般模样了呢?
一个平头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突然“嘶”了一声,他循着刺痛低头,方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
“是被木刺刺到了吧。”赫辛一眼扫过去,想起了什么,放下一直背在背后的篓子,从里面翻出来一棵药草,“试试用这个涂抹在伤口上。”
“谢谢啊……哦,好清凉!好像突然不怎么痛了!”他受宠若惊地接过,又惊奇道,“你是医生吗?看你的装扮似乎不像是基地里的人。”
“我今天才来。”赫辛点了点头,又从背篓里拿出了几株植株,用之前变出来提前放在篓子里的药杵捣碎,递给了另外几人,“你们身上都有些轻微烧伤,敷一下吧。”
几人千恩万谢地接过了,也不怕什么,直接按到了伤口上,然后惊喜地发现原本火辣辣的皮肤竟像被泉水和清风拂过般,几分钟就舒舒服服起来了。
“你的药神了!比队里面队医的那些专用药剂还有用!!”
他们畅快地大叹,对赫辛的好感度直线飙升,原本强撑着不露疲态的神情也放松下来,干脆席地坐到地上。又在旁边收拾出一块地方拍了拍,示意赫辛也坐下歇歇。
赫辛低头处理着药草,他采集的里面刚好有对治疗烧伤有奇效的,等会儿应该会有很多人需要,不如提前准备好。
当然,寻常的草药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功效——即便掩藏了神力,可被农神亲手触碰到的仍旧是特殊的,无意外溢的一丝气息都有比如加持和赐福的莫大神奇。
交谈中,赫辛才知道里面的平头少年正是席琳那个坐着飞船来的弟弟。
“我是席德,”少年长吁短叹,“谁知道来的头一天居然就碰上这种事,嘶——”
“谁不是呢!”
众人现在俱是精疲力竭,能够抢救的资料都抢救了,又没有战士那样冲锋陷阵的体格,一时之间倒是真的没什么用处了。只能苦中作乐,保证自己活着,同时攒攒力气,没准等会儿还能再冲一波。
他们又惊又忧地望着远处,观望着那两道不断战斗在一起的庞巨轮廓,天地间是轰隆隆的巨大动静。他们脑子里有太多不解。
“居然会有两个霸主级。雷炎龙是追击着飞船过来的便算了,可这食人王花也来得稀奇!”
“更稀奇的难道不是它们居然会打起来吗?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一个动物一个植物,明明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
一旁的赫辛手上的动作不慌不忙,眉宇间的神色让人舒适,静静听着众人交流。
“事出必有应,可食人王花不像是为了领地,可也不像是为了食物……”
“你们还记不记得它一开始挡住了雷炎龙的攻击?我觉得它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它想要‘守护’的东西?”
将“守护”这种词语,用在这样强大、凶残的生物身上,本身就显得极为古怪。更不要说,对方还是食谱上有“人类”存在的顶级猎食者,而这里,也就只有“人类”罢了。
因此,众人一时只觉得荒谬,然而,心中某处又确确实实地震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不无可能”,在心底悄无声息地埋下一颗种子,只待某天拔地而起。
众人后面又忧心忡忡地谈及“不知道谁会赢”。以他们的能力完全估测不出双方的战力,只知道不管最后留下来的是谁,他们都对付不了。
若是雷炎龙胜利,那灾难只会更叫人绝望,而若是食人王花胜利……他们尚且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态度,实在是前路迷茫。
“医生,你觉得谁获胜的可能性大些?”席德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