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你就是千古圣君!唉,只是那些人也不想想,大燕能有今日,老夫又在其中,立下了多少功劳。每一回站边,老夫难道仅仅是为自己思量的?哪一回,没使得社稷安稳、国泰民安上几十年?”
说着,眨巴眼看着贾蔷。
这是要定身后名呐……
“……”
贾蔷无语稍许后,心里觉得有些不安,莫非是快到点了……
想想也差不离儿了,这个时代能活到百岁的,都是人瑞,他面色肃穆下来,沉声道:“好,虽然早了些,不过身后名之事,就按你说的办。赵国公……不,赵忠武王,道备文武,衷怀忠亮,表宏才而应运,申茂绩而经邦。历次于社稷之变局际,扶危定难,振国安邦。再造皇室,勋高一代。今将星陨落……”
“欸欸欸!”
正当贾蔷继续往下说悼词时,姜铎唬了一跳,忙打断道:“皇爷口含天宪,金口玉言,后面的话还是等老臣死了再说罢。果真叫你说完了,今晚老臣就得走人。还早,还早……还是说说老臣那可怜的孙女儿罢。老臣这点功劳,若有余荫,还是盼着都能余荫到她身上。至于儿孙辈,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些忘八球攮的,随他们自己的造化罢。”
贾蔷:“……”
这老鳖货,饶了好大一圈,居然挖了这么一个坑在这等着……
……
春藕斋。
黛玉由紫鹃、雪雁簇拥着进来时,正看到祖孙抱头痛哭的场面。
余者姊妹们也多有红了眼的,唏嘘不已。
黛玉心中一叹,面上不显,笑道:“这是怎么了?宝玉难得进来一回,莫非是老太太见了舍不得?那怕是坏事了……”
贾母松手坐正,满面老泪纵横,鸳鸯在一旁递帕子给琥珀服侍,凤姐儿忙凑趣道:“这是天家禁苑,怎还有坏事?”
宫里是忌讳说这些的……
黛玉没好气白她一眼,道:“我先前打发了人去宫里,请大姐姐出来团圆。这会儿老太太见着宝玉都哭成这般,一会儿见了大姐姐,岂不更难?”
一直以来,碍于身份的缘故,元春都不好出宫与家人团聚。
毕竟,眼下隆安帝还“活”着,元春为皇贵妃,出来不合适。
且她的辈分在,相见后如何见礼都为难。
贾母都顾不得伤心,忙问黛玉道:“可有干碍没有?”
黛玉笑道:“今儿是家宴,不见国礼。”
贾母闻言放下心来,既然黛玉开了口做了主,这些也都不算难处了……
如今黛玉身份之贵重,普天之下,再无第二妇人能迈过。
心头万千感念,贾母化为叹息一声,看着黛玉道:“玉儿,如今家里富贵已极,我便是做梦都未曾想过呐。贾家终究还是没能指望那些爷们儿光宗耀祖,倒靠着外孙女儿,富贵了下来。”
黛玉落座后笑道:“老太太且安心就是,我自幼失恃,是老太太亲自养于膝下,宠爱有佳。若非如此,只一失恃之女,不可为家门大妇一忌,今生性命必然凄苦。老太太常说,若非是您,皇爷也遇不见父亲和我。可若不是您,我也遇不到皇爷。”
贾母闻言心头大慰,笑道:“我老了,不定甚么时候就要去见先国公了。如今家里甚么都好,她们姊妹们有你照拂着,愈发不必担忧。只一个,就是宝玉。”
黛玉笑道:“宝玉如今每天与那些先生们写些话本故事,刊载在报上,或印成书册,我听说很受闺中小姐们的喜欢。虽不是治国安邦的事,但蔷哥儿说,丰富百姓们的精神生活,能与人解闷儿生趣,也是极好的事。说不得,将来就能青史留名。而且,还能赚得丰厚的润笔养家。所以老太太更不必担忧了。”
贾母笑道:“养家甚么的,自不会担忧。有他娘留下的嫁妆,还有我的一份,便是他不会生计,也吃喝十辈子用不尽。”
黛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