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样的屑小才敢自寻死路,心存不轨?
娘娘的光辉不止在这座皇城,不止在都中,也不止在大燕。
日后,臣必以巨舰,奉娘娘巡幸大洋大洲!
绝不会让娘娘常年只在皇城里苦闷着……”
尹后看着站在晨曦中洋溢着无穷自信和活力的贾蔷侃侃而谈,笑道:“一大早就跑来与本宫灌了几遭迷魂汤,是何居心?但愿如你自己所言,做的多些,唇舌功夫日后还是少用些好。”
牧笛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果真有那一日,连奴婢也跟着沾光,开开眼界呢。”
尹后笑了笑,同贾蔷道:“本宫听说,你京里的人手大事都交给了那个帮派出身的小妾,南边儿的舰队,则交给了海匪出身的小妾?此事可当真?”
贾蔷笑道:“皆为真。臣知道这有些惊世骇俗。倒不是臣信不过外人,只因她二人一个喜欢江湖事,一个喜欢海上驾船作战,既然她们喜欢,又都有天分,臣自然成全她们。”
尹后没好气道:“所以子瑜好西洋医术,你就与她寻来一具骷髅?”
贾蔷嘿嘿笑道:“是,她喜欢最重要。臣其实并无多大志向,只求身边人都能幸福快乐,心想事成,做她们喜欢做的事……”忽地,他眼睛一亮,看向尹后问道:“娘娘,您有甚么心愿?臣一定……”
“住口!”
以尹后的心性修养,此刻也不禁俏脸涨红,凤眸薄怒,啐斥道:“再敢满口浑言,仔细你的皮!”
这晴天白日的,也敢胡说?
她又是他的谁?由他来圆她的梦想……
牧笛连头都不敢抬,纹丝不动的站在那。
其余宫人更如同一具具木雕般……
贾蔷也未诚惶诚恐,洒然笑道:“娘娘,臣省得了。娘娘且先去歇息,臣告退!待晚上去朱朝街看过太夫人,再回来。”
“……去罢。”
……
待贾蔷走后,牧笛看着嘴角噙笑的尹后,目光不无担忧。
自古以来,女人一旦动了真情,心智就会大跌……
感觉到牧笛眼神后,尹后面容微肃,淡淡道:“你想说甚么?”
牧笛小声道:“娘娘,奴婢总觉着,宁国公心思好是好,只不过,太单纯了些……”
尹后生生气笑,咬牙道:“他单纯?”
牧笛心道,贾蔷只是单纯的好色,还是不要命的好色!
不过自然不敢说出口,牧笛面上不显,愈发恭敬道:“宁国公极自负,根本不将大燕的权势富贵看在眼里,一心想出去开海。而且,似乎也做出些模样来了。但是人有长处,就必有短处。奴婢以为,宁国公的长处就是天生大气魄,还是前无古人的大气魄。然而短处,就是将事情看的太简单了。旁的不说,只朝廷上的许多事就没那样简单。
再者,奴婢也相信,宁国公绝无造反之心,他甚至看不起这样的事。但是,赵匡胤黄袍加身前,未必不想做柴周忠臣……”
尹后闻言面色骤沉,眸光亦变得犀利,瞪向牧笛,牧笛忙道:“奴婢不是说宁国公会反,而是想劝娘娘,不仅要拢好国公爷,也要垂恩于国公爷的手下。符太后若能让义社十兄弟效忠,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尹后闻言,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倒有道理,可不管本宫如何为之,都难免会让贾蔷心中生刺,反倒不美。”
牧笛笑道:“这不妨事,十三行伍家原就是龙雀的人,以后有机会,娘娘让国公爷将齐家齐筠、扬州徐家的徐臻等一并带进宫来,加官进爵就是。国公爷也不会以为娘娘在分化拉拢……另外,国公爷那个金沙帮出身的小妾,还有海匪出身的小妾,也可诏进宫来,多多施恩……”
尹后闻言笑了起来,道:“本宫还当你犯了戴权的毛病,想要与贾蔷在御前争宠。你莫要瞧着贾蔷在本宫面前乖巧,和五儿亲如兄弟就好说话。他翻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