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危难间,娘娘身上宫裙有些凌乱,上卷了些……不过娘娘放心,奴婢最先发现,已经遮挡妥当了。另外两个看到之人,已经被奴婢处置妥当了。”
说这番话时,牧笛的声音都隐隐有些颤栗。
贾蔷来时正是一大早,连早膳都未用过,尹后如今不理宫务,又是一早起来刚刚沐浴过,难道还能里三层外三层套着?
不过这些事,死都要烂在嘴里,以后想都不能多想……
凤辇内沉默许久后,方缓缓道:“罢了,都是无心之过。万幸,未被旁人目睹……”
牧笛也后怕道:“是啊,多亏了五皇子哭的没了气力,全靠大皇子背了过来,才迟了一步。若是让大皇子瞧见,怕是当场杀了宁国公……”
“此事怪不得贾蔷,贾蔷撑到最后已经昏迷过去,凡事不知,本宫到最后也昏迷了过去……好了,此事再不许提起。”
“是,奴婢省得。”
左右贾蔷一直昏迷着,连他也不知道,却好办了……
……
“都给哀家让开,你们这些下贱的奴婢,也敢拦哀家!”
“都与哀家滚!滚开!”
“见过皇帝,哀家灭你们满门!”
贾蔷进入宫门后,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面容干瘦的老太太,在那张牙舞爪挥舞着拐杖厉声呵斥着。
在她跟前,跪了一地的内侍、宫人。
当头几个,已经是头破血流。
不能怪这些人无能,而是这个老太太的身份,着实太特殊了些……
哪怕她不是天子亲母,只是嫡母皇太后,他们都不会如此被动无力。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这是天子生母。
他们就算有一万颗脑袋,也不敢真的对她怎样。
莫说他们,就是戴权,方才被连续掌掴时,都得赔着笑脸,还得将脸调整好合适的位置,方便老太太去打。
若是打她的时候扭伤了,戴权都不知道会不会有要命的下场……
就在诸多内侍眼见无计可施之施,宫门打开声,引起了田太后的注意。
当她看到贾蔷满身血污泥垢的进来时,也不知怎地,心底忽地突突了下。
“臣贾蔷,请太后娘娘安。”
贾蔷躬身见礼。
田太后自然认出来人,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之一,她厉声道:“逆臣!你还有脸来见哀家?先帝待你恩重如山,你就这样报答他的!”
贾蔷直起身来,目光森然的看着太后,缓缓道:“太后娘娘,就不问问臣,这一身血污来自何人?”
田太后闻言眼皮一跳,眼神怨毒的看着贾蔷,道:“逆臣,你这话是甚么意思?你在恐吓哀家?”
贾蔷淡淡道:“这是,寿皇宫中那位的血。”
“……”
田太后闻言,恍若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在耳边,一时间让她头晕目眩几不能站立。
“太后……”
“太后保重!”
太后身边内侍宫人赶紧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太后,毕竟她若有损伤,他们都要陪葬。
“奸贼……”
“逆臣……”
“哀家,哀家要你不得好死!”
“哀家,哀家要将你全家九族……”
不等田太后目眦欲裂满面老泪的诅咒完,贾蔷忽然轻笑了声:“和你老人家开个顽笑,别当真。”
田太后:“……”
看着僵直在那,一双老眼中怨毒猜疑各半的太后,贾蔷轻声道:“不过,你老人家若再继续折腾下去,臣也不拦你,先去寿皇宫。”
寿皇宫里,圈着太后最疼爱的幼子,义平郡王李含。
“你敢!!”
田太后这才明白过来贾蔷的用意,登时暴怒,声音尖锐刺耳的尖叫道:“叫李哲来,叫尹清诺来!哀家倒问问他们,是如何教的臣子!就教出这样黑了心的下流种子!哀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