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虞担忧他们跑路。”
隆安帝哼了声,目光如刀一般在贾蔷面上盯了会儿,警告道:“你年纪轻,骤居高位,又贵为国公,凡事要谨慎仔细,莫要被邪魔外道所引诱。大燕出你这样一个,不容易。朕是想你能安安稳稳的富贵一世的,莫要太出格。”
贾蔷点头道:“皇上爱护之心,臣岂能不知?正因如此,所以拿不准之事,先进宫来请示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虽总理海疆之权,却也不敢擅专。国事非儿戏,臣从来心怀敬畏。”
隆安帝闻言面色和缓了些,道:“知道敬畏就好,且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贾蔷道:“臣先前就知道,江南九姓和粤州十三行,同四海王闫平都有交情勾连。实际上,南省沿海诸多巨室望族,几乎都是如此。所以,海粮被劫一案,臣以为内中多有蹊跷。原是准备看看,是江南九姓私下里反水,勾结闫平吞了海粮,还是闫平不知死活,眼红海粮巨利,自己动了手。
只是臣派往扬州之人还未传信回来,闫平之女和司马绍就来了。据他们所言,早在隆安六年初进腊月,闫平在琉球的老窝就被倭奴和葡里亚番鬼所偷袭,由于其身边有反叛内鬼,所以下场极惨,这会儿仍是重伤不醒,偌大一份家业,几百上千条战船,如今就剩三猫两狗,不过三百余人。
而海粮劫持案,发生在此番变故之后!也就是说,朝廷的海粮,是那个内鬼所为!”
隆安帝皱眉道:“海匪之言,你也尽信?”
贾蔷摇头道:“劫持朝廷之粮,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原就不合常理。区区一个海匪,朝廷果真想办他,即便他能纵横大海,也一样难逃劫网。毕竟,海上连水都需要陆地补给……”
戴权忍不住笑道:“国公爷这话奇了,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水,怎还说连水也需要补给?御前可不能这样说……”
贾蔷目光阴森的盯着戴权,隆安帝喝斥了戴权一声后,又瞪眼贾蔷道:“作甚么怪相?”
贾蔷收回目光,同隆安帝道:“好歹让这等阉奴读点书,果真防止他们干政,需要他们目不识丁,那就让他们别多嘴。”
隆安帝生生气笑,咬牙道:“混帐东西,你在教朕怎么管教奴才?”
贾蔷见好就收,笑道:“臣不敢,就是……算了,皇上的梯己人,臣再让他一回。”
戴权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这也叫让?
不过看到隆安帝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来,他张开的嘴就闭紧了。
贾蔷继续道:“闫平并不缺钱,也不缺粮,因为他和江南大姓关系极好。可动了海粮,就是触犯了死忌,这种事但凡有点脑子,他都不会做。倒是那个内鬼,因为勾连倭奴和葡里亚人,也得罪了南省巨室,一时难得粮食,所以才行下此等取死之道。
如今闫平重伤,救活了估计也是废人。手下船不过十余艘,兵不过三百,刨除残废的,估计不到二百……
但是,臣想这些人都是极老道的海师水手,精通航海海战的各个环节,臣急需这样的人手!皇上,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如今倭奴和葡里亚人勾结内鬼已经在大燕海疆上恣意妄为了,眼下他们的确还不敢入内洋,可如果大燕没有一支强大的外洋海师,御敌于外,那么海匪终有一日,会上岸肆虐,为祸百姓。到那时,也会影响新政大行。
皇上……”
隆安帝皱着眉头听他说至此,忽地伸出手平推向外,止住了贾蔷之言,道:“你想利用那些废物,可以,但是,四海王闫平,必须死!”
贾蔷闻言不解道:“皇上,闫平已成废人……”
隆安帝喝道:“糊涂!闫平活着,你何德何能,能让那些悍匪归心?”
贾蔷恍然,心里也明白,这是天子制衡下臣的手段。
埋下这一颗雷,只要想引爆的时候,就能引发巨大的内乱……
这种手段,隆安帝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