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一下想了起来,笑道:“就是苏州蟠香寺那位得罪了权贵离开苏州的妙玉姑娘?她是带发修行的,听邢姑娘说,她生的可是第一等的风流,比林姑娘也不差。难怪爷记得这样牢,连人家住哪都打听明白了……”
“嘶!”
贾蔷瞪眼看平儿,道:“看来不给你们俩娘们儿一点教训,你们就不知道甚么叫夫为妻纲!”
说罢,一手牵着一个,拉扯到了屏风后……
一个时辰后,平儿去了西斜街,凤姐儿回了西府,寻来邢岫烟打发人一道送去西门外牟尼院。
贾蔷则和贾政一道,拉了两大车聘礼,合同南安老太妃一起去了石碑胡同,赵国公府。
……
赵国公府,敬义堂上。
南安老太妃已经被内眷请进后宅去说话,贾政见过赵国公姜铎后,被次子姜平带着几个清客相公带去书房清谈。
贾蔷则在敬义堂上,面对姜铎、姜保、姜宁、姜泰、姜林等姜家权力核心。
便是姜林,如今身上都挂着游击将军的官位。
当然,在此处,他还是个喽啰。
“那谁,姜林,给我换一盏老君眉,我不吃六安茶,贾家人都不吃这种茶。”
贾蔷别开生面的开局,让姜家人隐隐侧目。
姜林黑着脸没有动,贾蔷了解道:“也是,不大好劳烦你,你媳妇在不在?劳烦请我甄家二姐姐来帮我换盏茶来。”
姜铎看着实在过瘾,嘎嘎乐了起来,对姜保、姜宁道:“看见了么?在人家跟前,林哥儿这小球攮的连一个回合都招架不住。这小子别说不把林哥儿放在眼里,便是你们这群忘八肏的,也和没有一样。年轻人,就该有这股狂傲之气,没这股狂气,那还叫年轻人,还有朝气冲劲儿?如今你们一个个把家里那些忘八羔子教的甚么德性?说好听叫老成持重,实际上就是畏手畏脚,暮气沉沉。再看看贾小子,甚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姜保、姜宁看了看姜泰、姜林,再看看端起茶盏吃了口,在嘴里“咕噜咕噜”又吐回茶碗的贾蔷,都面无表情的抽了抽嘴角。
姜保缓缓道:“如宁侯这样的人,万中也无一。旁人若强学之,怕是要学成四不像。只学到鲁莽,难学到精髓。”
贾蔷看着姜家人笑道:“你们家戏还真多,没老君眉就说没老君眉,你们赵国公府的人会算计着过日子,又不是甚么秘密,扯着我很说又有甚么意趣?”
说着,看向姜铎道:“老公爷,有甚么事就敞开了说。这亲事都要结了,还是你从宫里和我先生处入手,压得我不得不认下的。论手段,你老公爷数得上当世前三。如此苦心积虑大费周章,总不只是为了给儿孙留一条后路罢?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和姜家虽不怎么愉快,但若说生死大仇,那也谈不上。但只嫁一个姑娘进贾家,你老公爷总没糊涂到,以为这样就能在你死后,让我替姜家卖命罢?都说我贾蔷能得罪人,可比起老公爷你来,在下自愧不如,远远不如。”
姜铎没牙的嘴张的老大,笑的打颤,好一阵后方对脸色阴沉的姜家诸人道:“瞧瞧,瞧瞧,这就是敢在御前问皇子当不当死的人!痛快啊,贾代善、贾代化当年都没这股锐气,倒是和贾演有些像,不愧是宁国传人啊。好,快人快语,聪明人谈话,虚头巴脑的就不多说了。贾小子,你说的没错,等老子死了,这一屋子废物,非得让人拆骨扒皮,连老子的骨头都要被挖出来挫碎成灰再扬了!”
“父亲,不至于此!”
姜宁听不下去了,开口劝道。
姜铎怜悯的看了四子一眼,“唉”了声后,没再搭理,看着贾蔷道:“草原不稳,九边要筹备战事,新去的总兵将军一时半会儿还没捋顺军镇,哪边儿都有几个不听话的刺头,所以朝廷要把这些刺头给换回来。开国功臣那边,可有甚么好用的人选?”
贾蔷看着姜铎笑了笑,道:“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