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说,贾蔷如今父母早逝,偌大一个宁国府里,只他一根独苗。
连林如海都曾委婉的劝过她,莫要在这上面为难贾蔷……
略过此“劫”后,黛玉问起了正事:“不是连药引也寻得了么,配出冷香丸来,拔除热毒后,尹家郡主难道还不能言?”
贾蔷摇了摇头,道:“嗓子小的时候已经被热毒损毁,不可逆了。不过能减轻痛苦,已属不易。我去尹家时,正好赶上她发病。实在是……太痛苦。而且她和宝姑娘还不同。她要严重许多,便是平日里,都一直在难受着。如今有了冷香丸,能将这份苦厄解除,都已是幸事了。”
黛玉沉默稍许后,垂下眼帘来,轻声道:“其实我很想让她一切都安康,心想,若是连嗓子也好了,或许……尹家就不愿她来做这兼祧妻,也说不准……”
贾蔷闻言,握紧黛玉的柔荑,道:“对不起,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黛玉却抿嘴一笑,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人家那样好的姑娘,身份又金贵,与你做兼祧妻太委屈人家了!再者,空出那个位置,你才好安顿宝丫头啊。人家哥哥几番将妹妹托付给你,你也真是,不要拿捏着,早点答应了不就好?到了如今,这样作难,我都替你愁呢。不过,也不理你那么多,自己招惹的是非,你自己去料理便是。”
到底还是听出了黛玉心头有怨气,贾蔷笑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如何?”
黛玉侧眸斜觑于他,道:“我若不笑,可不依你。”说着,肃起一张俏脸来。
看起来,是准备打死也不笑了。
贾蔷见之哈哈一笑,又清了清嗓子,“嗯嗯”两声后,说道:“话说京西有一老头儿,姓王,平日里好吃药酒滋补身体。一日冬夜,王老头儿吃完晚饭四处溜达消食儿,忽然在大树下看到一条冻僵的蛇盘曲在那,善良的老王头儿就把蛇揣进怀里带回家中。只是奇怪的是,第二天老王头儿就倒掉了一瓮珍藏了许多年的好酒,并在树上立了个牌子,上写道:此处禁止出恭屙屎……”
黛玉起初还以为这坏人要讲一个让人害羞的笑话,没想到听到最后竟是这,一时间别说笑了,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上前就要撕了贾蔷那张嘴,贾蔷哈哈大笑着往前跑去,黛玉大气,在后面追着。
只是地面泥多,一不留神,黛玉惊呼一声,就往一边滑倒摔去,就在她唬的闭上眼,心里却盘算着回头怎样收拾贾蔷时,却忽然感到身子被人抄起,睁开眼一看,果然是那张笑吟吟的“可恶面目”!
黛玉啐了口,道:“快放我下来!”
贾蔷摇头道:“鞋都湿了,哪里还能走?我送你回去换鞋。”
“哎呀,快放我下来,让人瞧见了,我还活不活了?”
黛玉大羞,敲打了下贾蔷的肩头。
贾蔷哈哈一笑,道:“我再给你讲个笑话,这个保准笑……林妹妹,你知道唐三藏西天取经时,十万八千里路他为何从来都不用自己洗澡么?”
黛玉闻言一怔,想了想道:“莫非是弟子服侍他?”
贾蔷哈哈大笑道:“那怎么可能?打死孙行者也不会给他洗澡啊,偷桃还差不多……猪八戒说不得倒是愿意,唐僧嫌他太脏。沙悟净嘛,人倒是老实敦厚,可他吃了唐僧九世身,唐僧也不敢让他洗啊,怕连第十世也给吃了!”
黛玉问道:“那唐三藏如何沐浴的?”
贾蔷嘿嘿一笑,道:“小的们,把唐僧给我洗干净了,我要蒸着吃!你瞧,每走一段路,就有人帮唐僧洗澡,他多受用!”
“呸!”
黛玉忍俊不禁,笑声连连。
贾蔷抱着黛玉,一边走,一边笑道:“再讲一个?”
黛玉思量稍许,点点头道:“好罢。”
贾蔷呵呵笑道:“林妹妹必然知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可你知道,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