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打的乱了分寸!也是奇了,到底你是老子的种,还是他是老子的种?怎么那小畜生的手段,和老子这么像?”
顿了顿又问道:“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林今日已经想了一天了,现在得问,忙道:“祖父,孙儿以为,贾蔷此人有虎狼之心,若只是求情让他出手,是断无可能的。所以,孙儿想和他赌一场!”
“怎么赌?”
姜铎问道。
姜林沉声道:“三日后,贾家西斜街太平会馆东路院的擂台又要开了,孙儿想带人,挑了他的擂台,逼贾蔷出手!”
……
翌日晌午。
宁府前厅。
贾蔷扶了扶腰,看着贾芸道:“徐仲鸾那小子,近来支取了不少银子?”
贾芸脸色凝重,点头道:“徐臻不到一个月,就用去了五万两银子。我看他这还没完,还在大把往外洒钱。”
贾蔷点了点头,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人齐筠,道:“他问你借了不少人?”
齐筠笑了笑,但笑容不复往日之潇洒,点头道:“都快把我带来的人借空了,那小子是个人精,太上皇驾崩景阳钟连响八十一下那晚,他就跑到我府上不走了。”
这话,就很有深意了。
齐家之祖齐太忠,将扬州经营成了齐家自留地,铁桶一般,集齐韩半山和林如海两大当世名臣,还借着贾蔷太上皇钦点良臣的名号,才将扬州撕破了一道口子。
即便如此,齐家仍能全身而退。
凭借的是甚么?
无外乎齐太忠与太上皇数十年来布衣、帝王之间的这份交情!
这份格外不同的交情,使得太上皇对齐家另眼相看,对齐筠也多了份超出君臣之间的情分。
这份情分,甚至远比贾蔷那个所谓的太上皇良臣靠谱的多。
也因为这一点,齐筠才能在京城虎狼龙蛇环伺之地,将万宝楼、万香楼开遍都中。
只是,太上皇在时他可地位超然。
太上皇驾崩之时,齐家的这份超然也就轰然倒塌。
即便齐家和荆朝云都有几分交情,但明白人心里都清楚,荆朝云虽谈不上自身难保,但也算是半个泥菩萨了。
哪有余力来维持齐家的这份超然?
所以,齐筠近来的日子,绝对算不上好过。
即便还没有人来动真格的,但若说没人惦记着他,那才叫笑话。
那些人之所以还没动手,唯一的缘由,就是忌惮齐筠是随贾蔷、林如海一道进京的。
而齐家和贾蔷捆绑之深,也不算秘密。
听闻齐筠试探之言,贾蔷笑骂道:“你少在这皮里阳秋的!我明白告诉你,这月余来,往我这边打招呼,想说动我一起瓜分齐家的人,不少于八家!背后有二三家,就是你们齐家一直上供的那些高门。要不是我让人直接按住打了板子轰走了,你这会儿已经在大牢里待着了。好好做你的事,少胡思乱想,我早先和你祖父有盟约,贾家不倒,齐家便倒不了。果真有上门闹事的,你放开了让他们拿,让他们打砸。回头不让他们翻倍吐出,我赔你!”
齐筠一直看着贾蔷,终于得闻了最想听到的话后,心里也是暖和,咂摸了下嘴,啧了声道:“也不怪我心忧,周围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只这半月,寻我借银子的都不知多少。嘿!”
贾蔷皱眉道:“借出去多少?”
齐筠伸出一只手来,苦笑道:“五万两,但我估摸着,明日会更多。”
贾蔷冷笑一声道:“把借家的名单给我。”
齐筠迟疑了下,摆手道:“算了,都是一些背景深厚的主儿,为了些银子得罪死了,也不值当。我就是来求个主意,怎么才能免了此事。长期下去,金山也被借空了……”
贾蔷问贾芸道:“明儿你得闲?”
贾芸苦笑道:“我得哪门子的闲?不算会馆那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