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御案骂道:“这起子枉顾人伦的畜生!”
他正要抬举贾家,想拉拢开国功臣,分化元平功臣的军权,旨意都拟好了,没想到又出了这茬子事。
元平功臣当然是忠于大燕的,也忠于天家。
可他们效忠的对象,却是太上皇。
太上皇传位于他后,虽百事不理,可只出宫一次,就造成偌大风波。
原因何在?
除了满朝景初旧臣外,最重要的就是,大燕军权,依旧牢牢在其手中。
尽管隆安帝也不信他的皇位还会在动摇,可天子本就是世上最没安全感的人,若不手握足够自保的军权,他连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贾珍死活,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可是,贾家出了这样的事,却拖延了他抬举贾家,进而布局军权的步伐,岂能让他不怒?
正这时,忽地养心殿外,有大太监夏守忠急急进来,手中捧着一密封漆盒,进殿后跪地道:“万岁爷,扬州府送来紧急密折。”
隆安帝闻言,眸光一凝,戴权上前,似笑非笑的看了夏守忠一眼后,接过漆盒,仔细打量了一遍,见盖印封条无损缺,对隆安帝点了点头,随后方打开漆盒,拿出密折来交给隆安帝。
隆安帝展开密折看起,脸上拧起的眉头居然渐渐舒缓开来,待看到最后的数字后,竟大笑三声,连夸三句:“办得好!办得好!办得好啊!”
不过最后,目光凝在一个人名上,若有所思起来,过了稍许后,忽然看向戴权问道:“你方才说那贾珍之子贾蓉,如何了?”
戴权忙道:“回主子的话,贾珍之子贾蓉被贾珍打断脊椎骨,眼下性命虽保住了,可仍昏迷不醒,且就算醒来,恐怕也只能瘫在床上。”
隆安帝不置可否的“唔”了声,缓缓道:“朕记得,贾蔷,似也是宁国公贾演的正派玄孙吧?”
戴权忙道:“正是如此,不过,如今贾蔷不在都中,贾家已经指派了另一位先宁国公玄孙贾菱,为贾珍孝子。”
隆安帝闻言,冷笑了声,虽未再多言,细眸中却是眸光闪烁。
世勋承嗣,岂是贾家想指谁就是谁的?
笑话!
……
扬州府,盐院衙门。
一早,小书房内贾蔷用着早饭,见香菱一张白里透红的俏脸上水润水润的,笑了笑。
香菱见贾蔷看着自己,登时羞的不敢抬眼,埋头扒饭。
昨夜她因惊惧哭的停不下来,虽贾蔷百般哄劝也无用,蔷二爷便果真用了强,强势止泪。
想起昨夜她如八爪鱼般抱了贾蔷一宿,这会儿只回想一下,就觉得身子软的提不起力道来……
吃完饭,香菱就赶紧收拾了碗筷,在贾蔷的笑声中如小兔子般逃走了。
不过香菱走了没一会儿,贾蔷就迎来了两个意外的客人……
“李叔、孙姨,你们这是有事?”
贾蔷起身,让二人落座后,李福看了看手里的拐杖,心里一叹,看着贾蔷道:“昨儿乱哄哄的,我们想来看看,也不让出门。这会儿瞧着,你也不像有事……”
贾蔷笑了笑,道:“没什么事,运气好,逃脱了。”
李福闻言叹息一声,缓缓道:“是啊,运气好,逃脱了,可运气不好,又当如何?我老了,也废了,做不得许多。好在,你孙姨娘身手还在,尤其是被人堵截的时候,她的暗器,能助你脱困。而且,你孙姨娘耳朵好使,周围有人埋伏,她都能听出来。往后,让她跟你身边吧。”
贾蔷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不用不用,你二位都上了年纪有了春秋,能在聚凤岛上帮我培养一批好手,就已经帮助良多了。怎还好拆散二老,让孙姨娘来保护我?不是客气话,也不是生分外道,当真不需如此。”
李福沉默稍许,道:“五年,你孙姨娘保护你五年,就回来。非独为你,你若有个好歹,金沙帮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