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补子服你们都敢穿。里面那位明月姑娘,该不是连龙袍凤冠都敢上身吧?若如此,今日之宴,我可不敢进了。”
说罢又转过头来看向扬州府的一众年轻人,乐呵呵道:“你们扬州府也太会顽了,却不知此事若被朝堂上那些老官儿们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那些人若是知道,他们身上的官服被一群姑娘穿着侍奉你们,我估计你们麻烦就大了……”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骤变,这才想起贾蔷原是来自官场登基森严的神京都中。
齐筠忙解释道:“良臣兄,这只是逢场作戏,譬如戏台上一般,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的。”
言下之意,这里的青楼姑娘,和戏台上的戏子无二。
只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一句名言:
戏子如何,表子如何……
两个身着“五品官服”的年轻姑娘自然不会想不到,面上神色瞬间黯淡下来,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对她们来说,这本是命……
贾蔷看在眼里,笑了笑,道:“好吧,想来他们也没功夫把心思放在这里。那就进去吧,来扬州一回,总要领略领略江南春色。”
众人大笑,齐筠笑罢思量稍许,道:“也罢,既然良臣老弟是武勋出身,今日就不考诗词了……”
不是他不想杀杀贾蔷的威风,年轻人哪有不年轻气盛的?
贾蔷这样一个过江龙杀到扬州府,一出面就打掉了梅家和冯家,若说扬州府本地望族这些年轻人心里没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贾蔷的确强,盐院衙门也的确实力雄厚,可盐商八大家背后,哪家没供奉一家相府或是王府?
就是每年直接给九华宫内太上皇进贡的,都不止一家两家……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罪,他们并不很在意贾蔷这些背景。
在不结仇的前提下,适度暗中打压一番,难道贾蔷背后的大佬还会出来护犊子?
扬州府也不是没来过权贵子弟,景初年间,太上皇六次南巡,随驾的权贵子弟如过江之鲫海了去了。
可在这瘦西湖上吃个暗亏的,不在少数,也没见能怎样。
只是……
眼前这位实在不同,多少年听都没听说过,有人用贾蔷这种方法,会面扬州名门。
可贾蔷连梅家家主梅珣都能一言不合就玩锁喉,冯家二子能被当场打的吐血……
齐筠却不想遭受这等待遇,先前没见面时还想以手段计谋来困住这头下山乳虎,可见了面后才发现,想的美好,未必做的到……
不过齐筠刚应下,自花楼内走出一二十七八岁的老鸨,这个年纪的妓子,通常来说便是“妈妈桑”的级别了。
老鸨笑道:“明月姑娘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说既然贵人是武勋出身,不善词令,今日便撤了雅考。只是,不拘是谁,也不拘怎样,总要有一篇雅座方能入内,今日便算罢了。”
贾蔷闻言,眉尖轻挑,却无开口之意。
齐筠等人也不欲在这等粗浅的场合出些没嚼头的风头,好在有徐臻出面,依旧是懒散不羁的德性,笑道:“既然诸位大贤谦逊,就由我来抛这块敲门砖好了!大家且听好: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压扁沈东阳!”
众人:“……”
贾蔷笑骂道:“混帐东西,真当大爷我和你一样粗鄙不堪么?”
不过话虽如此,他也没要更改之意,与齐筠谦让两回后,呵呵笑着当先进了明月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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