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家族的其他人知道娜娜莉还活着”这件事。在他们相遇之后,由修奈泽尔提出,而她也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查尔斯和玛丽安娜到底要搞些什么事,但是不要把其他兄弟姐妹牵扯进来还是他们两人的共识。
“柯内莉亚感谢的是帮忙抓到凶手的人,你是其中她最为感激的人,娜娜莉。”
“这样啊……”
艾达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杯柄。而一旁随侍的咲世子见状向前半步,适时为她斟上红茶。
“啊……谢谢你,咲世子。”
这个动作让艾达冷静下来,她端起红茶啜了一小口,而后将骨瓷的茶杯搁下了。
“对于那个凶手……约翰尼·杰克逊,家里有什么打算吗?”
这还是在那之后,她第一次与人聊起约翰尼·杰克逊。
虽然在哥谭大学对那家伙放了一通狠话,但是艾达其实也对布列塔尼亚家族到底会怎么处理那家伙没有什么明确的认知。
她能想到的也就是走合法的法律途径,然后在牢里找人好好关照那家伙一通……
“这个就不是需要你费心的事情了,娜娜莉。”
修奈泽尔的语气依然没有一丝波动,与平日一样的和风细雨,温文尔雅。
“柯内莉亚找到了宣泄途径,现在正做得很过火呢。”
艾达:“……”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很想知道柯内莉亚的“做的很过火”到底是哪个方向的过火了。
“听说那个大学生已经在拘留期间自杀过两次了。可惜柯内莉亚不会允许他就这样死去。”
修奈泽尔的话语依然那样温和,却让艾达背后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似乎是觉察到了她表情的细微变化,修奈泽尔伸出手来,在她手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不用担心。”他似乎是误解了她的神情,面上泛出微微的笑,“外界对于布列塔尼亚的传言许多并不可靠,我们可是合法的商人,不会用那些不合法的手段——聪明人不会弄脏自己的手,娜娜莉。”
“……”
艾达突然很庆幸自己今天戴了手套,修奈泽尔的思想传不到她这里来。
她甚至开始思考,自己之前对着约翰尼·杰克逊忍下的那句“祝你在黑门监狱菊花残满地伤”的诅咒……是不是其实也能算是一种祝福。
因为美国监狱的性|暴|力文化过于突出就只能想到性|暴|力的我还是太年轻了。
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她再一次想。
再说一次,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修奈泽尔若无其事地说起了听着很正常的处理方法。
“我们也和相熟的媒体打过招呼,尽量淡化这次的影响。”
他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决策。
“不要给他代号,不要对他进行美化,不要将他描述成恶魔,不要将重点放在他生平的探询,不要突出他所作所为的影响。”
修奈泽尔抿了一口红茶,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他只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罢了。他愚蠢,浅薄,懦弱,无能,平凡……没有任何讨论的价值。大众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艾达极轻地吸了一口气。
——不愧是修奈泽尔。
她想。
名声是约翰尼·杰克逊后半生唯一能用来聊以自|慰的东西。
所以他要连这点名声也从他身上夺走。
就像王尔德所说的那样——世上只有一件事比被人议论更糟糕,那就是没有人议论你。
“不错的做法。”
艾达最后只能这样说。
……难道她还要同情那个背刺自己的小王八羔子吗?
怎么可能,当然不会。
她接过咲世子递来的黄油司康,咬了一口。
——他罪有应得。
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