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薨逝的消息一传开,京城上下震荡不已, 各阵营官员也面临着重新洗牌的局面。
安王一方的官员纷纷懵逼吐血, 这眼瞅着大业可成,领头羊就这么挂了?他们这些追随安王多年的人又该何去何从?不知道从年岁尚小的皇子中再扶持一个来独当一面还来不来得及?
三皇子一方却乐翻了天, 大赞安王死的好, 死的妙, 死的呱呱叫!
这死的时机掌握的太好, 一个个官员们参加安王葬礼时那是相当的认真敬业,心怀感恩。
徒历心中大乐,如同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那么畅快,憋屈了这么多年,总算能扬眉吐气高调做人了。
贾琼见他有些得意忘形, 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呢, 这就开始飘了?心中不屑,却不动声色地敲边鼓:“王爷不妨换位思考,若今日处于圣上位置的王爷你,你又希望你的儿子们这会儿做些什么呢?”
点到为止,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也不必说的太明白, 太明白的话有时也怪伤人自尊的,没必要。
徒历一愣,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心里一咯噔,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得意忘形了,一想到他的意志力还不如贾琼,心里就有点不得劲了。
深深地看着一眼贾琼,说了句:“父皇身子不好,本王进宫尽孝去,这几日就不回来了。”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贾琼不徐不缓的道:“王爷不如带上琰儿和理儿,或许圣上更愿意子孙绕膝,享受些天伦之乐,孩子们童言稚语,更显天真稚趣,圣上见了也会更轻松些。”
这工夫,想必圣上正沉浸在丧子的哀痛中,徒历就这么大啦啦地跑去献殷勤,司马昭之心表现的不要太明显,有可能圣上看着他更上火,若是被迁怒了就有些适得其反。
带着俩孩子一起也是让徒历有个缓冲,圣上不待见儿子,来自隔辈孙子们的关心问候总不至于拒之门外,想必他也不愿意被人说成不慈。
至于俩孩子进宫后的安全,贾琼是一点也不担心,孩子们懂事后,孩子外公为他们每人配备了两个贴身保护的人,一个擅武,一个擅毒,面容普通至极,存在感很低,是那种站在你面前都很难引起你注意的人。
很多时候贾琼是即好奇又佩服,她爹究竟去哪里寻来的这样的能人?简直太得她心了!
徒历细品贾琼的话,觉得也有理,便带着两个儿子进宫献孝心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间,三皇子放下手中公务,将关注点转移到了圣上的健康之上,每日端茶递药,事必躬亲。
俩孩子则陪在圣上身边,撒娇卖萌说些外面听到的笑话和生活趣事儿哄皇祖父开心。
人在病弱时,心理和情感会变得比较敏感脆弱,希望被人用心地呵护照顾着。
看着殷勤备至的儿孙三人,虽然心中也明白他们此举的用意,怀疑过他们所谓的关心中含有几分真实,却还是免不了心中感觉温暖熨帖。
至少后宫那几个年幼的皇子和他们尚年轻的生母就做不到这些。
他们也会时不时过来看望,只是女人们一见他就梨花带雨地哭个不停,好似他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了一样,那几个儿子更别提了,见了他就跟耗子见到了猫,畏畏缩缩的模样看着就来气。
一来二去,便不让他们过来了,看着太糟心了。
不久后,圣上的身子有了大幅度的好转,徒历也带着俩儿子回了王府。
不过心里的憋屈就别提了,本来他以为他爹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还暗戳戳地谋划着早点把他爹送走了,他好继承家业。
谁曾想他爹生命力顽强,居然病情有所好转,表面上欣喜若狂的他内里不知呕了多少口血。
病情好转的圣上又干了一件大事儿,亲笔写下传位诏书,搁置于大朝会的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又私下传内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宗室等觐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