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已下,我们能做的也极有限。”
他私心里已经认了怂,即便再不愿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抗旨不尊?那他们这一家子也不用活了。
贾政心里策划了十几条恁死二皇子的法子,却没办法说给贾赦等人听。
与其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不如他一个人暗中将事情了结。他的闺女绝对不要嫁给那个劳什子二皇子,那就是个火坑,他不能害了闺女,更不能将整个贾家架在火上烤。
“这事儿由我来办,你们该如何如何,明日礼部和钦天监上门,你们好生配合,好显示出我们贾家对这门圣上亲赐婚事的重视。”
如今圣旨已经昭告天下,贾玥已经一脚踩入泥坑,想要将贾玥全须全尾地拉扯出来,显然已是不可能,只能考虑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
贾政联想着闺女未来有可能的遭遇,心里一阵阵抽疼,毁灭的情绪再次充斥着他的脑海。这万恶的皇权社会,那些打他闺女歪主意的垃圾,都该死……!
贾母得知这事儿后,流下了担忧的眼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不喜不愿又如何?皇家给的恩典,即便自身已经被扎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也得满脸欢欣地接受。
按说贾玥以继王妃身份嫁去安顺王府,算是高攀了,毕竟贾玥之父贾政无官无职,只一空头五品爵,有些门不当户不对。
可那样的前提是贾家没有早些年前嫁入平顺王府的贾琼,如今二皇子明显是要扯着贾家同三皇子打擂台,而被夹在中间的贾家和贾玥必然会成为炮灰和牺牲品。
贾母精明睿智,又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哪里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越是明白,越是担忧。
贾政洗了块绵布巾给贾母擦眼泪,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在贾母的脸上刻画了岁月的印记,一道道细密的皱纹也慢慢地爬上了贾母的脸颊,满头的灰白发丝,尽显衰弱苍老。
贾政这辈子最不想见到贾母的眼泪,看着伤怀落泪的贾母,贾政心里酸胀的难受。
“母亲,儿子不孝,让您为了晚辈的事儿着急忧愁。您放心,儿子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只是要委屈玥儿了。”
贾母一愣,忙问:“你待如何,如何就委屈了玥儿?”
“安王爷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是此人心狠手辣,刚愎自用,丝毫不顾念旧情,安王妃之死就是他的授意,只为了一个王妃的位置。这样的小人,儿子不屑与之为伍,更不能将玥儿嫁与他,若是日后玥儿没了利用价值,下场不见得就比先安王妃好。”
贾母:“……”
她就知道,这皇家养出来的崽子,芯子都是乌漆麻黑的,这样的人,哪里会是女儿家的良配呦!可怜了她的大孙女,嫁去皇家这么些年,这日子还不知得过的如何痛苦呢!
贾政若是知道贾母心中所想,一定会翻着白眼吐槽一顿,同贾母好好掰扯掰扯这个问题。
性格决定命运一点不假,贾琼不同于贾玥,她才不苦,自得其乐过的不知多自在。
王府里外甚至连二皇子的子嗣都被她捏在了手里,长袖善舞,运筹帷幄,德智兼修,广结善缘,在贵妇圈里的声望那是一等一的高,甩出其他皇家妇不知几条街去。
他了解自家闺女,那丫头的心大着呢,丁点也不在男女情爱之上。没有期盼,自然就无所谓什么伤心失意,本就心志坚硬如铁,又修炼打磨了这些年,旁人的利器根本伤不着她。
贾政没告诉贾母具体他要如何做,因为他也没有最终确定,只让她安心等待即可。
又分别安抚了王氏和贾玥母女,也没多说什么,只让她们安心,便出府去了。
第二日,钦天监官员登门,合了二皇子和贾玥的生辰八日,便定了个最近的婚期,八月十六,大吉,宜嫁娶。
自此,内务府和贾家便分别为这桩亲事忙了起来。
贾琼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