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看过后直摇头,高热可以用药控制, 可这郁结于心还得靠自个儿调节, 心病总得要靠心药医,他即便医术再高明, 也治不了这个心病。
石氏和贾璃等人都傻眼了, 昨儿个还好好的, 怎么去西府参加一回洗三宴,还郁结于心了呢?莫不是看凤姐儿得了个宝贝闺女她着急了?
除了这个, 大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折腾到了大中午, 秦可卿终于是醒了过来。受到了众人轮番的安慰规劝, 她有些傻眼。
转念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苦笑, 却也只能默默认下了。
仔细回想了一遍头天晚上的细节, 她大概知道了那人是谁。
以往种种的怪异之处渐渐浮现在眼前。
她每次去正院给老爷太太请安,总能感觉到一股极为炽热的视线,时不时地粘粘在她身上,像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住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待她去寻觅时,又消失不见。几次下来她都以为是自己魔怔了。
这几年那人对他们夫妻极好,三五不时地地送些东西到他们院子, 其中一大半是给她用的,胭脂水粉钗环料子应有尽有。
稍微打听了一下,府里女眷都有,她也就没多想, 安心地收了。
不过送过来的东西中有一个绣着美人图的半新不旧荷包,让她尤为不解。
研究了好半天不得其解,就扔进箱子里不管了。
现在想想,昨晚那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不正同那荷包如出一辙吗!
秦可卿捂脸哭泣,羞愤欲死。她没脸见人了,更是没脸面对贾蓉。
他们夫妻这几年虽然一直没孩子,感情却十分要好,日子过得如蜜里调油,和谐美满。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那人看了去,摸了去,胃里就一阵翻涌,恶心的她直想吐。
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心里渐渐萌生了死志。
钻了牛角尖的秦可卿如一枝缺了水的海棠花,快速地枯萎了下来。
贾珍急得长了满嘴燎泡,却也无计可施。自从秦可卿病了之后,天香楼的院子里就没有离人的时候,屋里更是有两三人白天黑夜的守着,他再想钻空子去看看秦可卿都没法子。
得知可卿病的越发重了,他是又心疼又难受,里里外外的跑,请来一个又一个的太医和民间大夫。
很快,贾珍那略显圆润的身子就瘦了一大圈,忧心忡忡茶饭不想,整个人都颓丧萎靡了不少。
贾蓉被贾珍的行为感动的涕泪横流,劝慰贾珍道:“儿子不孝,让老爷受累了。老爷要保重身子,您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儿子代可卿谢过老爷。”
贾珍抹了抹猩红的眼角,压下心中的酸楚嫉妒,沉声说:“你媳妇儿是个好的,咱们全家都离不得她,老爷我一定找个最好的大夫治好她,京城的大夫不行就去江南寻,总会有法子的。”
石氏平日对贾珍的关注不多,贾珍的变化她也没有发现。
最先察觉到贾珍异样的是人是贾璃,观他近日的种种反常,再联系往日他对蓉哥儿媳妇的种种表现,贾璃推测出了一惊悚的结论。
贾璃眸色黑沉,心里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为了验证自己所想,贾璃私下里见了贾珍的小厮,旁敲侧击地打听了那日贾珍的行踪和一些细枝末节。
那小厮虽然疑惑,却也觉得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要事儿,便竹筒倒豆子抖搂个彻底。
之后贾璃又跑去天香楼看望秦可卿,顺便又同宝婵闲话了一会儿。
分析归纳总结,等到完全确认后,贾璃便对贾珍起了杀心。
这府里有一个顶门立户的男主人就够了,蓉哥儿就很不错。
至于那个畜牲,还是早日给爹娘送去吧,谁让他们生而不教,那个畜牲能毫无廉耻做出这等丑事,他们要负很大责任。
想法很好,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