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丫鬟说怀了你的骨肉,不知你做何感想?”
宝玉猛地抬头,眼睛大睁,不可思议道:“什么?这不可能,儿子心系着林妹妹,只一心盼着日后同林妹妹举案齐眉,又怎么会对袭人做出那等不耻之事让林妹妹伤心?儿子没有,儿子冤枉。”
宝玉信誓旦旦,就差赌咒发誓以示清白了。
贾政&贾母&王氏:“……”
几人面面相觑,不是,这什么情况?
以他们对宝玉的了解,确定他没有撒谎,说的是实话。
那这事儿就有意思了,几人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袭人,等着她给个解释。
贾政甚至给袭人施加了一层精神压力,不信她不说真话。
袭人浑身一颤,瞬间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让她喘不过气。几秒之后,出了一身的冷汗的她软软地跌坐在地。
袭人精神恍惚地将那日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屋里四个人八双眼睛都定定地盯着袭人看了又看,心里翻涌着不同程度的怒火。
这个女人,好深的算计,好大的野心,好狡猾的心思。
这事儿若不是找来宝玉对峙一番,大伙就真被她能蒙混过去,最后铁定得由宝玉来背锅。
贾政目带怜悯地看了宝玉一眼,心中啧啧有声。
感情这蠢货还梦里梦外傻傻分不清楚,真是人在床上睡,锅从天上来!睡着觉居然就被人占了便宜,天时地利人和还都相当契合,真是找不出合适的词去形容了。
宝玉彻底傻眼,那日他明明只是做了个美好旖旎的春-梦,怎么就莫名其妙搞大了袭人的肚子?
不不不,宝玉摇头,拒绝相信,脑子里也乱成了糨糊,感觉这一切荒诞又惊悚,直接颠覆了他的想象。
袭人祈求地看向宝玉,期待着心软多情的宝玉能为她说几句好话,哪怕只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也好。
宝玉态度坚决地扭过头去,此刻,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看到她,就提醒着他有多傻。
王氏气愤不已,这会儿也不再惦记袭人肚子里的孙子了,任由贾政母子决定了袭人的去留。
再看重孙子,也比不过自己亲生又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袭人害她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处置她真不甘心。
事情抖搂清楚了,就注定了袭人的结局。
袭人被灌了堕胎药,落胎后远远地发卖了。消息瞒的挺严实,除了在场的四个人,府里其他主子均未听到一丝风声。
官方说法是,袭人岁数到了,赎身嫁人去了。
宝玉虽然无辜,可此事始终是因他而起,因此贾政罚他禁足两个月闭门读书,来年科举下场参加童生试。
临了还不忘威胁他一顿,考中则罢,若不过,府里就要给林黛玉相看亲事了。
贾政很想看看宝玉能为林黛玉做到何种程度,别光说不练假把式就没意思了。
流云居的林黛玉听闻宝玉被二舅舅禁足,心里七上八下,有心想去关雎院瞧瞧,却又怕犯了二舅舅的忌讳,再惹恼了二舅舅,就让紫娟去打探消息。
心神不宁的她连姐妹们邀她吃酒都给推了,惹来大伙好一顿打趣。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紫娟的人,忙迎上去问道:“打听到了么,究竟为了何事禁足?”
紫娟回道:“姑娘放心,没什么事儿,就是二老爷给四爷下了死命令,要求四爷来年考过童生试,禁足也就是为了让四爷静下心来读书。”
黛玉虽略有疑惑,倒也渐渐放下心来。以宝玉的聪明头脑,想来考个区区童生,自然不难。
想了想,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鼓励势气的打油诗,让紫娟给宝玉送去。
大概意思就是:你加油,你努力,我精神上支持你,以你为荣,与你同在。
宝玉被打了一管鸡血,接下来的一